听到自家老爷这样逼问,妍儿吓得立即跪地磕头。 “老爷,奴婢来丰家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串通外人谋害老太爷啊!” 丰文珪厉声问道:“昨晚我们离开的时候,老太爷还好好的。直到早上我们过来,中间并没有其他人进休息间。那么除了你以外还会有谁有机会放人进去,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你做下的?” “老爷冤枉啊!”妍儿哭喊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奴婢真的与此事无关啊!” “文珪,你又这样胡乱猜测了。”段敏琦责怪道:“你老是无凭无据就指责别人,昨天晚上也是这样说碧英的,结果呢?” 丰文珪反驳道:“那你说说看,父亲我们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好端端就这么没了?除了妍儿以外,还有谁做得到?” “这……”段敏琦一时间也想不出,只能说道:“妍儿跟了我这么多年,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丰文珪怒气冲冲地说道。 “丰老爷。”这时候白若雪站出来说话了:“你的这番话恐怕有失偏颇了。” “那么大人意思是此事与妍儿无关?”白若雪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所以他还是将怒气压了下来。 “我不敢说妍儿就一定无关,但如果她参与此事,那么她的证词等于是把嫌疑往自己身上引,不合情理。” “这是为什么?” 白若雪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说道:“如果说是妍儿杀害了丰老太爷、或者是她的同谋干的,那么她就绝对不会说一整个晚上没有离开过门口。只要她说曾经离开去解手,或者说不小心睡着了,我们就都会以为是那段时间有人溜进去杀害了丰老太爷。” “唔……你起来吧。”丰文珪想想也有道理,便不再逼问妍儿了。 白若雪看了丰家的这几个人,说道:“接下去有几个问题我要单独询问,我想找个空闲房间,不知有没有?” “有,西边就有一间空房间,大人请随我来。” “那就先从丰老爷开始问吧。” 来到空房间坐下,白若雪问道:“人多的时候我不方便开口问,不过从这两天和丰老太爷接触下来看,我认为现在的丰家还是由丰老太爷说了算吧?” 丰文珪听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大人既然已经看了出来,我也就不瞒了,确实是这样。虽然父亲已经将家主的位置让给我了,但家中大大小小的事还是必须由他做主。我说白了,只是挂个家主的名头罢了。” “家中其他人呢,可对丰老太爷有所怨言?” “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丰文珪有些不悦道:“难道大人以为害死父亲的凶手在我们丰家这些人当中?” “我可并没有这么说,但有些事情我必须了解清楚之后才能继续往下查,你又能保证此案与丰家的人完全无关么?” 丰文珪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就告诉大人,丰家对老太爷最为不满的人其实是碧英。” “她?为什么?”这个消息让白若雪相当意外。 “碧英都到这把年纪了,可至今还是未曾婚配。她不是不想嫁,而是之前相好的意中人身份低微,被老太爷否决了。那人上门来求老太爷成全,却被老太爷命人打了一顿赶出门去,没多久就离世了。从此之后,无论谁给她介绍相亲对象,碧英她一概不去,即使是老太爷看中的人,她也一律回绝。她说只想留在丰家,但谁不知道她是发了狠,不想顺着老太爷的意思了呢。到最后老太爷也没办法,就由她去了。” “这不是和丰公子现在的处境差不多么。听说他和墨家那位香芸姑娘的婚事,丰老太爷也是强烈反对。” “华儿这事可比碧英那时候复杂多了,就算丰家同意,墨家也不可能同意的。墨家现在其实和丰家极为相似,明面上家主是墨兰夫人,可还是墨老夫人说了算。再说了,墨家的规矩摆在那里,总不能往华儿上面去做赘婿吧?” 轮到询问丰碧英的时候,她倒是很坦然。 “是,我是恨父亲当年拆散了我们两个。既然我不能与心爱之人在一起,那还不如就这样孤老终生。我可不会像哥哥那样逆来顺受,就这么将就过完一辈子。” 白若雪捕捉到一个敏感信息:“丰老爷他又怎么了?” 丰碧英嗤笑一声道:“怎么,哥哥他没跟你说?他其实也和我一样,被父亲拆散了原来的心上人,硬是让他取了现在的嫂子。当然我不是说嫂子她不好,正相反她非常能干,丰家在她的打理下井井有条。可这也改变不了嫂子非他所爱这一点。” 段敏琦身上并没有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表露出对这个家未来的担忧。 “文珪虽然已经是一家之主了,可说句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