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对她一见倾心。 陆小凤之前从未在府上见到过她,想要攀谈,她却只是让陆小凤离开这里,不要自寻麻烦。 第二天,宫主问他,可是见过了沙曼。 此时,陆小凤才知道了她的名字。 宫主对沙曼不太看得上眼,也否认了她是宫九的妻妾的身份,她就这么尴尬地存在在这座寂静的府邸,府上的下人对她却不失恭敬。 宫主看着陆小凤笑道:“我要出去几日,左右沙曼闲着,这段时日,由她招待你。” 陆小凤感觉自己踏进了一个针对自己的陷阱。但外面正乱着,以防万一,他总要看看鱼钩上面挂了什么。 相处之中,陆小凤忍不住被沙曼吸引,沙曼对陆小凤也有几分不同,二人缠绵悱恻之际,沙曼终于不再时时警惕陆小凤,陆小凤也终于见到了他们给自己放下的饵。 陆小凤才进了院子,甚至还没有进里屋,就在廊下看到了一只发簪。 精致雅丽,是年轻的姑娘会喜欢的样子,但发簪上的珍珠,却是每年常出稀少,只能进到宫里的品种。 ——玉屏公主。 这个名字呼之欲出。 虽然隐约有猜测,但陆小凤还是忍不住叹气,闭了闭眼,一手扶着额头,甚至感觉自己有几分头疼。他更不知道那对兄妹与自己打什么哑谜了。 他们既然敢拿玉屏公主做饵,那背后藏的,又是怎样的庞然大物。 他不相信这只发簪是故意落在这里的,太凑巧了,也太可疑了。 陆小凤沉默了半晌,收起来发簪,决定回去睡觉。 “你去哪儿了?”沙曼醒来不见陆小凤,却没有点灯,陆小凤回来时,她正坐在窗边,不知道方才在看什么。 “净手罢了。”陆小凤对上沙曼的眼睛,又很快移开,语气看似随意道,“你怎么起来了?” “你不在,睡不着。”沙曼起身,走向陆小凤,依在他身侧。 谁都知道,彼此口中吐出的是谎言。 但他们依然像是一对新恋的情人。 也就是这天夜里,叶孤城回到了京城。 阿杨坐在屋顶上,本想对着月亮看看剑上的寒光,一抒自己的愁绪。 但初一的晚上没有月亮,这个逼没装起来就中道崩殂,但是他依然坐在屋顶上,吹着冷风,细细擦拭自己的剑。 来京城之后这段时间的安逸,让阿杨有些手生了。 倒不是说剑法生疏了,只是曾经那种将性命寄于刀剑之上的手感许久不曾有了。 但当他再次与自己的剑对话时,他的剑依然回应他。他依然能感觉都那种安心感,就仿佛剑是他手的延伸,他的血液通过他的血管在他的刀剑中涌动。 这是他的剑。 能入红尘,能护他人。 他执剑的意义不再只是为了保护自己。 这才是他出山之后学到的最有意义的东西。 他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生命的最后后悔自己没有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是现在,他决定按着自己的想法莽下去。 —— 二月初二,中和节。 一早,京城去郊外的车马就没断过。 去郊外踏青挑菜的,京城本地回村祭土地,还有闲着没事去郊外凑热闹的。 虽然是节日,但是城内反而没有京郊热闹。 好在阿杨常光顾的那个早食店还开着,卖早食的大爷还在像往常那样在店里招呼客人。 阿杨连吃了三个糯米饼,干光完一锅煎饺,中间还喝完了三碗豆腐脑,这才拍了拍肚子心满意足地起身。 结账时阿杨和大爷唠了两句才知道,自己完全是赶巧了,再迟一些,大爷就要回村里去和村里的人一起祭灶了。他听说阿杨没有参加过春社,还很热心的邀请阿杨同来,祭灶结束之后还可以跟他们一起分肉和社酒,还说村里今年请到了个南边颇有名气的戏班子,脸上满是笑意。 阿杨虽然不太看戏,但听着中和酒的名字怪嘴馋的,中和酒俗话常被叫做春酒,一听名字就觉得生机盎然,让人期待起它的味道来。 但那总归是别人的热闹。阿杨做出一个苦巴巴的表情说:“我今日还要当值,是喝不上好酒了。” 老翁很惊讶地说:“春社日,不是都放假了吗?” “哪能全没了人啊,总得留两个人在,不然万一有什么事情怎么办,您说是吧。”阿杨一边付钱,一边笑着把这话题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