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到细微的气息就会马上做出反应。 阿杨高高地看见各式不一的轿子往平南王府去,拧着眉加快了步子。 这边,陆小凤离开后,“魏子云”躲在藏身的小巷里,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做了个古怪极了的鬼脸。没多久,巷子里走出一个摇着拨浪鼓个孩子,一边玩着,一边嘴里唱:“小凤吹牛,是个臭虫,臭虫混蛋……”唱得高兴了,还跳起来连翻了几个跟头。 平南王府,各府的贵女陆陆续续到了,由侍女领着观赏花园,长廊上可以听到她们小声的交谈,偶有几声羡艳的惊叹。 “难怪宝玉日日念着,这样的园子,怕是天上都找不着了。”一个长相温柔的姑娘和边上姊妹小声地感叹。 此时,平南王王妃正坐在镜前,由着丫鬟重新梳妆。她平日纵然是无事,也要一早起来梳妆打扮,随时可以出门待客,少有这么匆忙的时候。只不过约一个时辰前,王妃在院子里被天上降下的秽物污了衣裳,不得重新不沐浴更衣。 “王妃,姑娘们来了。”一个丫鬟从外面进来,俯身禀报。 “听见了吗,动作利落些!”一边伺候的大丫鬟催促着,自以为小心得偷看着王妃,满眼痴迷。 平南王王妃只不过轻笑,明明只是秀丽温柔的面容,却透出摄人的风情。 阿杨在清明上河边停下,头发还有些凌乱,没来得及打理好,但是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 传闻石观音是一位极美的女子,也可算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只因她见到的好看到让她感到威胁的女人的脸尽数被她毁去了。 京城贵女,正是娇俏含苞的年纪,带着青涩又绽放的韵味。一个上了年纪了女人,还是一个充满了嫉妒心的女人,谁也不知道她日后会不会做些什么。 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两弯罥烟眉,一双含情目,林姑娘不提容貌,就是通身那逼人的灵气,就与常人不同,一段婀娜身姿,又立得笔直,带着青竹的风骨,不沾俗气,落成神仙般的人物。 阿杨不敢赌石观音的心思,他不能拿那些小姑娘的命去赌,只能尽快行动,把她引出来。 半月前开始有人向六扇门举报在街上发现疑似烟药犯瘾的情况,蛇王曾告诉他开封暗处有白色的粉末流通,疑似西域奇毒,江湖人聚在京城,陆陆续续各处有了些小动作,若有烟药流通,为了维持供应要么有大量存货,要么隔些时日就有人送进来,半月前开始到现在,一批绝对不够,至多七日内她一定补过货。 开封城门货物进出检查严格,应该是走水路。若是一次性运了大量存货囤着,这么大的货船一定会引人注意,卸货也不容易,而且风险极大。阿杨飞速通过已知情况推测信息。 七日内一定有补货,近日不安定,人人自危,闭门不出,搬货的人手严重不足,若是有烟药,一定还在清明上河的某条货船上。 所有的船只货物都是登记在册的,阿杨把提督给他的腰牌往桌上一拍,就顺利拿到了登记的表单。 桐油,酒一类的东西左右数十艘货船,全部排除药物食品检查尤其严格,查验之人对此类东西格外敏感,也可以排除,布匹类可以夹粉,运得仔细也正常,但工程量浩大,若是大批烟药此路不通…… 阿杨拿着表单,面无表情抿着唇,从里面寻找可能性,越是急切,他的手越稳。 平南王府。 “林妹妹!”之前低声交谈的少女看见来人,打了个招呼,“你怎的才到啊?” “遇见了相识的人,说了两句。”黛玉坐下。 王妃迟迟不来,一年纪不大点姑娘更衣回来,神秘兮兮地和姐妹说:“我方才隐约听见丫鬟说有人落水了,好像是两个侧妃起了争执,然后……” “嘘——”她的友人急得拿帕子捂她的嘴。 黛玉喝茶,侧眼瞥见一直伏在袖口安静得像衣裳纹路般的小蝶不见踪影,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