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情还有情”的态度。 他对情爱淡泊,直到决战前夕,才发现自己对妻子和孩子的感情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是个极负责的人,他对这场胜负没有把握,故而担忧自己战死无人照顾他怀有身孕的妻子,才推迟了决战,毕竟他的仇家太多,不得不提前安排好后事。 但是同时,他的担忧和感情也绑住了他的剑,他不知道决战时还能不能再挥出那绝情的剑法。他诚于剑,诚于己,这是他的道。可是阿杨,西门吹雪与他有一面之缘。在一片林子里,西门吹雪要杀人,而阿杨却在一棵树下守着一叶红枫落下。 那个恶人劫持了一个孩子,西门吹雪不予理会,只想着若着孩子不幸出事,就将他厚葬。可他出手时,那个守在树下痴了一样的人出手打偏了他的剑。 那是和他完全不同的剑法。自由肆意,大开大合却毫无破绽,甚至会用上剑鞘做挡。可是对方的攻击毫无杀意,只为了让他后退,他看似有攻有守,可实际上仅仅只是为了护住后方。 西门吹雪原以为那是恶人的救兵,出手都是杀招,内心又有找到对手的兴奋。阿杨虽然有些吃力,却把身后护得严严实实,问:“你这人什么毛病?你们之间什么恩怨我不管,但是没必要对这么小一个孩子出手吧。” 语气听似慵懒又漫不经心,他眼神又极认真而严肃。 西门吹雪本是不屑解释这些的,那一次却开口了:“那人杀兄淫嫂,又暗害亲友夺其家财,我已追杀他一日有余,他以怀着劫来的孩童为质,逼我停手。” “这样啊。。那那个孩子给我,那个人归你,没问题吧?”也不等西门吹雪作答,那人一下子就收回了剑式。 西门吹雪来不及收手,阿杨却已经归剑入鞘,用鞘将他的攻击挡下,回身直逼那恶人,用不出鞘的剑对他,打落了对方的武器抢走了孩子。 “捡起你的武器。”西门吹雪对着那惊慌失措的恶人,又举起剑。 一切结束,西门吹雪才发现那人没有走,还站在之前的地方,一只手捂着那孩子的眼睛,依然看着树上。 “西门吹雪,敢问阁下姓名?” “嘘——”那人比了个静声的手势,静静站在,西门吹雪也陪着一直站着。 忽然,阿杨动了,极快的身法,轻轻接下了一片落下的枫叶,而后举起叶子映着太阳看,露出了一个孩子一样快活的笑容。 “叫我阿杨就好。” 后来阿杨送那孩子回去了,二人分道而行。回去后,他后来查这人,只知他耽与享乐,溺与红尘。今日再见到,却想试试他的剑,为自己找一个答案。 阿杨无奈地挠了挠头,西门吹雪极认真地邀请:“愿与君一战。” 阿杨拿了点心,满足得掂了掂,对西门吹雪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西门吹雪这人,是真的把剑道当成一种艺术,真诚而执着,内心澄明。说实话,阿杨不讨厌这样的人。 “行吧,点到为止啊。”阿杨看得出西门吹雪正被什么困惑着,想着能帮到他就帮上一点了吧。“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何事?” “你能把这个佩上吗?”阿杨从怀里掏出两个连着绳子的毛球球。阿杨在夜市上见着手感好就买了两个,哪里发现两个毛球一并挂着看上去像猫蛋蛋一样,一时有了阴影,就收了起来。 “可。”西门吹雪点了点头,这在他看来没什么,就像他刮去陆小凤的胡子一样,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腰间佩上毛球球,配着西门吹雪冰冷的气质,一下子有些奇异的有趣。 阿杨见西门吹雪接受自然,有些失望,可跟在西门吹雪后面进来的,那几个显然是服侍他的人脸色一下子古怪又好笑,让阿杨觉得这波不亏。 嗯,从上面这个角度看,也没有这么像猫蛋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