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被柔风拂过,引人沉醉。 如今,这声音却暗含着怒意,带着一丝久居上位的威压。 媒人朝发声处望去。 台阶上站着一位年轻的男子,五官俊美,云锻锦绣,衣带飘飘,袖两侧绣着银色的白鹤,展翅欲飞。 外裳稍开,合得不紧,露出些许里衣,显得他并不刻板。 风雅不羁浑然天成,美仪态,神韵斐然。 乌发却系着一个线脚粗糙、歪歪扭扭的绣花发带。 却无损其风姿。 周身萦绕着一股文人雅士的气质,又不失掌权者的决断和威压。 即使他面色浅淡,姿态悠悠,看起来并不怒极,但他的眼神让媒人如坠冰窟。 她吓得腿一软,反应过来,赶紧跪地求饶。 心里懊悔,怎么就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嘴。 这位可是护妹狂魔。 作为京城文人之首,几乎无一不精,受人敬仰,笔墨价值千金。 一双手在朝堂上拨动风云,一张嘴金玉文章。 见她连连求饶,姜与殊眼里没有一丝波动。 等姜与殊喊停,媒人的脸已经被扇得肿成圆形,嘴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虽然教训了这一个人,但如今哪里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觉得呢? 姜与殊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 即使乐宝一辈子不嫁人,他也能让她快快活活地度过一生。 他并不舍得把乐宝交给其他男子,和这个朝代大多数女子一样困囿与后宅,把一生的希望寄托在夫家身上。 不仅是因为夫家对已婚女子苛责太多,而且他这么多年与乐宝相依为命,两人已经紧紧系在一起,密不可分。 他不舍得与乐宝分开。 但世上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个朝代对女子的言论并不友好,怕只怕乐宝承受不住。 姜与殊深深叹口气,内心纠结。 一想到乐宝会出嫁,他就心如刀割。 不过,这一切还是要看乐宝的想法,只要她好,自己就足够放心。 虽然乐宝一直拒绝成亲,他只以为乐宝小孩子心性,还未准备好,也没有拒绝。 但如今,无论乐宝嫁不嫁,他都得早做准备,为她备上丰厚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