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突然,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姜与殊急急越过门槛,大声喝止。 说完,胸膛起伏,平缓自己的呼吸,可以看出是一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 他正紧张地眼睛分毫不眨,怕乐宝受到什么伤害。 原本站在乐宝床边的灵溪,现正悄无声息站在姜与殊的斜后侧。 下人们被姜与殊这样大声一吓,及时停下,仅仅靠近乐宝几步的距离。 众人转身望去。 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龙章凤姿的小公子,生得美好风雅,似朗月入怀。 气质卓绝,飘逸的衣裳随风摆动,当得上是“气盖冰霜,风骨不改。” 年纪虽轻却风姿不减。 姜与巧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思考几秒。 试探性开口:“姜与殊?” 姜与殊眼皮微掀,似笑非笑瞥她一眼,没有回答。 他稍缓口气,抬步走到乐宝身边。 “乐宝,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到你?”姜与殊担心地握住乐宝的手,拉住她左右查看。 “哥哥,我好着呢,别担心。” “你不要打开被子嘛,我冷。”乐宝赶紧抱紧被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像一个蚕宝宝一般躺在床上。 滚动一圈,表示她没事。 姜与殊嘴角轻勾,宠溺地看着她,两人自成一方天地。 “姜与殊!”姜与巧恼羞成怒,大吼出声。 这兄妹俩是不是有病,都忽略她的存在,压根不理她。 她不要面子吗? 姜与巧眼里冒出泪花,被气得胸膛起伏。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打,两个人我也照打不误。”姜与巧朝下人骂道。 “这……”下人们面面相觑,迟迟不敢动手。 虽然将军把姜与殊分发到这个偏院,而且不来看他。 但是他好歹是将军府的嫡长子,他们哪里敢动手呢,在其他地方克扣还好,这些将军不管,都是安姨娘在管。 真要动起手来,谁知道将军会不会罚他们。 “你们,你们,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给我上啊,你们要是今天不上,我告诉爹爹去,到时候有你们好果子吃。” 姜与巧激动地甩手,脸涨得通红,气得像一只河豚。 “姜与巧,你确定要动手?”姜与殊不紧不慢地把乐宝往里挪挪,确定她被子不漏风。 接着自己站在乐宝身前,为她挡住风,这才转过头来。 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眼睛似云一般,没有一丝攻击力。 “就算父亲不喜我们,但是你敢对我们动手,不用明天,外面就会传出来你们虐待凌辱亡妻儿女的言论。” “更何况,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母亲只是一个妾,我朝向来是嫡长子继承制,你确定想要得罪我。” 语调不疾不徐,但姜与殊的话像一把剑一样直直刺进姜与巧的心里。 周围听到的下人纷纷停下脚步,不敢继续向前。 他们虽然在别的地方克扣这兄妹俩,但是唯独不敢对他们动手。 姜与巧鼻翼煽动,情绪起伏,也被他这一番话吓到。 不过她被宠惯了,依然想要继续吩咐下人动手。 但是被姜与殊那没有情绪的漂亮眸子盯着,不知为何,嘴巴就是死死闭紧,怎么也张不开。 明明他的眼神淡淡的,里面没有风霜剑雨,但姜与巧总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 她一挥手,不肯善罢甘休,想到之前从院子外面进来时看到的地方,挥挥手带着下人往外走去。 “你们给我把这些菜地里的东西全部踩死,快点。” 姜与巧用手朝菜地左右点点,指挥着下人们。 她像是以为自己想到一个好办法,能让乐宝两人不开心。 正得意洋洋地抬起下巴,用鼻孔对着屋子里的两人。 不动手,这样就以为她没办法吗? 休想。 两人在屋内静静看着菜地一片片倒下。 姜与殊右手抚着衣摆,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卷翘,在眼睑打下一片阴影。 他这次没有再去阻止姜与巧。 虽然姜与殊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是乐宝可以看出来他的不高兴和怒意。 她想也是,毕竟两人处于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