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宁的小舅子,陆屿宁是我姐夫。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姐夫已经和我姐结婚了,以后你不许再见他。” 允柔的心一紧,她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努力稳住身体颤抖着挤出几个字。 旁边那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眼神中带着恶狠狠的敌意:“知道为什么由我来通知你吗?因为他已不想再见到你。他需要的是能上得厅堂出入让他脸上有光的女性,而不是你这样土气无知的村妇!” 允柔没有去接那张照片,她清楚地看到,那个曾要娶她共渡一生的男人,正光着身子躺在一个妖艳的女人怀中酣睡。而床上的那个女人,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我们现在很幸福,望你好自为之不然我不会客气”娇艳女人故意露出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脸的傲娇与不屑。 他结婚了,那个女人还怀了他的孩子。 她不愿相信,但一切都真实地出现在眼前,他已在那个城市多年,早已不是原来的他。 允柔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逃一般地跑进了无人的公厕,边吐边大哭起来。 医院里,医生拿着允柔的检查报告单:“孩子月份大了,现在不要的话用手段生出来也可能是个活胎,你自己要想好”。 孩子,看来我们的母子缘分已定。 百般纠结后允柔决定生下孩子。 她回家换上宽松的衣服,直到孩子要出生的前几天,才告诉母亲。 哭得昏天铲地的允柔妈偷偷找了个接生婆到家把孩子接了出来。 在这个传统观念极重的地区,未婚生育是被人所不齿的,更是一个家庭的耻辱。 孩子生下来的当天允柔还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时侯,孩子就被送走了。 叔伯们已多次上门兴师问罪,说她给整个家族蒙了羞。 “大姑娘把孩子生了,你不要脸我们还要哩。让我们都跟着抬不起头”。大伯母翻着白眼。 “就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付家的女孩都这样不要脸,我们闺女将来还怎么找婆家?”三婶一张愤怒的脸都快挤到允柔妈脸上了。 “现在只有早点把她嫁出去平了别人的口舌。后街上按摩店的小李师傅不嫌弃她,我看那人可以”,大伯蹲在门坎上狠吸了两口烟。 “可是那人是个瞎子啊!,允柔总不能嫁个瞎子吧!”付成焦急地说。 “瞎子怎么了,人家虽然看不见,有手艺也饿不着。再说了小柔现在还能挑什么好人家?人不嫌弃她就不错了!”三叔粗声粗气地说了句,把手里的烟屁股塞到脚下用力地拧了两脚。 “瞎子心里也会嫌弃我,你们都一样” “陆屿宁、大伯、三叔、瞎子,这就是我的命运吗?” “呜呜……”窗外的风雨声愈加凄厉,可允柔觉得自己的这间红砖房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她先是仰头发出无声的恸哭,接着冷笑了一下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悄无声息地走进了漆黑的雨夜。 “哎呀我的钱包!有小偷!”货架尽头的暗影里,传来了林月急迫的惊呼声。 “怎么了?”付允乔放下手中正在挑选的水杯,快速挤过人群到了小姐妹的身边,周围的顾客也都被声音引得看了过来,然后又毫无波澜低下头继续购物。 这年头小偷到处都是,丢个钱包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钱包刚刚还在包里,现在不见了!”林月急声说道“虽没多少钱,可是我身份证也在里面,怎么办啊” 小偷?允乔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周围的画面,一定是那个人!从她和林月走进这个拥挤的2元店开始,就有个人一直跟在她俩旁边,表面像在挑选东西,但他的目光时不时的对她俩身上瞄一下,然后又迅速移开。她当时就感到奇怪,拉着林月进了柜台后面,那个人便没再紧跟了。没想到还是让他瞅准机会偷了林月的钱包。 她抬起头在人群里搜寻着,两米外的地方有个身影进入了她的眼帘,就是他!看来小偷还没来得及跑出去。 允乔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对那人小声但坚定地说:“把钱包还给我!不然我就报警” 那人看看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对话,便从怀里掏出了林月的钱包给了允乔,并双手抱拳对允乔说:“感谢小美女放过,对不起了”,说完快速出门溜了。 “你咋知道他是小偷啊,太厉害了“,林月提着方便面箱子蹦蹦跳跳地在面前倒退着走,一双凤眼笑盈盈地忽闪着。失而复得的钱包让她很快又恢复了开心。 “都说这林月和我长得像,不同的是人家生在了沿海城市一个幸福的家庭,父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