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明天还去吧。” 江续昼:“你想要我死吗?” 在花坛边略坐了坐,乔淇岸起身时手腕被扯住。 疼痛使他的指尖都失了血色,发凉使不上力,却固执地拽着她,用颤抖的脉搏贴紧她的皮肤。 乔淇岸站着,正好看到他发顶卷曲的棕色发丝垂在脸颊两侧,遮住眉眼。 江续昼眉弓深邃,鼻骨立挺,但是皮肉细薄,英挺却不显得过分粗旷。如今皮肤和唇都缺了些血色,收敛起了肆意的痞气,阖住双目时眉心蹙起,看起来苍白易碎。 尤其带冬日寒气的晚风顺着领口灌进全身,江续昼还执意抓着她,任由衣角在灯影里翻飞,显得他整个人异常单薄。 她忍不住伸手帮他理顺卷发别在耳后。 纤长卷曲的睫毛颤了颤,握着她手腕的力道却加大了。 “陪我。” 乔淇岸蹲下身,用指尖点了点他眼皮褶皱间的小红痣:“我扶你上去躺会。” “不了,加班。” “哦,加班。” 大家都是熟人,什么想法彼此心里都有数,这样就敷衍就没意思了。 她直起身,被更用力拽着向前踉跄了半步。 “是真要加班。”江续昼眉心蹙紧,“你和叶珈莉再努力多吵两次,我除夕都不用回来了。” “而且你这两天没发现你干妈特嫌弃我吗?” 想想每次提到江续昼,秦霜确实都会跟一句“随便他爱去哪去哪。” 听着是挺嫌弃的。 “你干什么了?” “那多了。”他拉着乔淇岸在自己身边坐下,“我是逆子嘛。” 这段时间所有事情堆在一起,闹哄哄的,有其他人在中间充当调节剂,他们可以顺畅地分别和他们一问一答。 看不出什么破绽。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坐在一起,显得无话可说,异常安静。 不知名飞虫孜孜不倦地撞向路灯玻璃罩。 毫无规律轻微的“噔噔”声让乔淇岸忍耐快要到达极点。 “我们以前在……” “所以你那天……” 声音重叠,默契地同时陷入沉默,几秒后,再次同时开口:“你先说。” 江续昼似乎不觉得尴尬,饶有兴致看着她:“你说。” “我们以前在那棵树里藏过零食,”乔淇岸指指身后的丁香树,“放学回来就找不到了,不知道被什么动物掏走了。” “说完了,到你。” 江续昼向旁边瞥了一眼,状似无所谓地随意开口道:“所以你那天为什么没来?” 飞虫再次扑向那团无比渴望却触碰不到的光。 噔噔噔。 …… 他好像押上了极大的耐心,无论是什么,一定要等到个答案。 乔淇岸不自然地转动怀表:“因为我前一天晚上喝醉了。这是酒桌常识嘛,醉汉的话不能当真。” 江续昼“嗯”了声,表示知道了。他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夹在指间,平时抽烟不多,又翻了几个口袋才找到火柴。擦亮了,低头用手护着火。 火苗窜出,映亮还是没什么血色的皮肤。 即使睫毛密密实实遮着,乔淇岸还是看出他眼下的乌青。 她极小心地问:“你还是我们的经纪人吗?” “你是负责的专业经纪人吗?”她换了个更想知道的问题。 江续昼没回答,折断火柴杆丢进垃圾桶,只侧头吐出烟圈,说:“上去吧。” 乔淇岸自觉又把哪个环节搞砸了,拍手叫亮楼梯灯时听见下面有人叫她。 “浅浅。” 声音不大,伴着风声听不太清。 她推开窗户,踩在不知道谁家放在那很多年的板条箱上向下看。 “你叫我吗?” 月亮低悬,压得矮墙边的白色重瓣山茶花都沉甸甸垂在矮墙边。男人倚墙而立,碎发盖住本就有些模糊的眉眼轮廓,唇间烟头猩红的一点火光若明若灭。 “小姐,” 江续昼仰起头,流畅的脖颈和喉结在清冷的路灯光束里泛着白光,颇有点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回去查一下邮箱,导演找不到你快急疯了。” “嗯。” 乔淇岸趴在窗沿上看着他,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你先尝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