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 顾西程是被闹钟给叫醒的。 昨晚,因为忙寿宴的事,结束的比较晚。他怕吵着音音,就没和她睡一起。 看看时间,估计这会儿,音音应该去爷爷那儿,陪着爷爷和早早用早餐了。 他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也匆匆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一看,顾洛浦正抱着早早,悉心的喂小团子吃东西。 “爷爷,早。” 顾西程过去坐下,不动声色的四下里张望。 “别看了。”顾洛浦鄙夷的瞄了眼孙子,“音音不在。” “不在?”顾西程诧异,“怎么会?” “哼。” 顾洛浦冷笑,“这么吃惊干什么?有哪条规定,她必须在这儿?” “不是……” 顾西程微皱了眉,拿起手机,“她没来您这儿,去哪儿了?” 急忙给她打电话,但拨出去,那端没接。“怎么回事?怎么不接?” “她为什么要接?” 顾洛浦是一点面子不给他,“你以为,她还是你太太呢?去哪儿都要跟你交代?” “……”顾西程噎住,“爷爷。” “行了。” 顾洛浦懒得再卖关子,“音音一早来过了,她有点事,先走了。” 走了?顾西程眉头皱的更紧,她有什么事,走的这么急? “怎么不告诉我?” 她有事,告 诉他,不是解决的更快? “现在知道着急了?” 对孙子,顾洛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可你现在有着急的资格吗?不过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男人。” 顾西程:…… 他是亲生的吧? “你啊。” 顾洛浦敲敲桌子,严肃的质问孙子,“你和音音,现在算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打算?” 顾西程哂笑,“我能有什么打算?现在这样,不是挺好?” “混账玩意儿!” 气不过,顾洛浦抬起手,朝着孙子的后脑勺就是一下,“你是看我活太久了,想气死我是不是?” “哎哟,您轻点儿!” 顾西程吃痛,捂着脑袋,老爷子这一下打的可不轻。 “我哪敢气您啊?您肯定长命百岁,我就不一定了……” “胡说八道!”顾洛浦看见他就烦,“滚滚滚!赶紧滚!少在我跟前碍眼!” “得。” 顾西程笑着起身,摸摸早早的脑袋。 “那我就不在这儿招您烦了,早早,跟叔叔再见。” “蜀黍白白。” “真乖。” 顾西程是真有别的事,说笑两句,便去忙了。 他一走,顾洛浦落寞的叹了口气。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团子,“早早呀,喜不喜欢叔叔呀?” “嗯,喜欢。”早早毫不犹 豫,认真的点着小脑袋,“早早喜欢蜀黍。” “真哒?” 顾洛浦喜上心头,“真好,早早呀,其实,叔叔他是你的……” ——爸爸啊。 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敢出口。 身世的事,不是小事。 早早还太小,他怕她接受不了,再吓坏了她。自己家的孩子,自己心疼。 还是再等等吧,等到大人们处理好了,一家团圆还不是水到渠成? 而被赶出来的顾西程,站在花园里,很是沉默了一阵。 爷爷的意思,他明白。 老人家是嫌弃,他和音音名不正言不顺,不清不楚,见不得光。 可他能怎么办? 即便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都是他强求来的。 至于其他的…… 他能想吗? … 池音音回到市区,打车去了私家侦探社。 一早,她是接到了侦探社的电话,他们说,唐名可的事,有些眉目了。 有些细节电话里说不清楚,于是,她就赶过来了。 “池医生,请坐。” “嗯。” 池音音坐下,有些急切,“你们都查到什么了?找到证据了?” “不好说。” 负责她这案的姓孟,全名孟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