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主意?” 来到雨盼最关心的部分,她立刻回答道:“这真是我一人之主意,我舅舅他们全然不知,当日我偷偷跑出来时,还未决意科考,这是一个临时之举,我也并没有把握能够考上,没有任何人知晓,全然是我一人之主意。” 大理寺少卿转向洛良帝:“陛下,臣想请陆子运一家以及梁礼盼上殿。” “准。” 雨盼顿时泪如雨下,她转头看向殿外,很快她心心念念的家人被压着上了殿。 “姐姐!” “雨儿!” “表姐!” 与雨盼不同,他们手上脚上都未戴有镣铐,梁礼盼拥住长姐,痛哭不已。陆子运夫妇也围绕着她抱头痛哭,雨盼想要摸摸弟弟的头,手上却有巨大的镣铐,她只能大哭着拼命向他们道歉:“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也才过了没有一年的时间,舅舅舅妈他们鬓角已布满了白发,还有两位表弟,日子本该是安稳的,如今却.....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雨盼自责不已。 “大胆!见到陛下竟不下跪!”大理寺少卿一声责备,本来在他们身后的人立刻压着他们正面跪好。 雨盼俯首贴地,声声恳求:“求陛下宽恕我的家人,求陛下宽恕我的家人......” 周泽熙不忍,他走了出来,跪倒在她身旁,对洛良帝说:“陛下,陆家还有梁礼盼对此确实并不知情,请陛下宽恕。” 洛良帝看向大理寺少卿,而大理寺少卿立刻拿了数份书信,对洛良帝说:“陛下,这一份是梁雨盼出走前留给家人的信,还有这一份是璟王给他们的信,此时梁雨盼已入朝为官,王爷在心中仅说她人很好,无须担心。还有这一份,是璟王送完少林寺给梁礼盼的信,信中同样仅说了她很好,勿念这样的话,请陛下过目。” 洛良帝接过高公公递过来的书信,细细地看了一下,看向周泽熙的眼神耐人寻味,光王暗自叹气,而光王妃脸都黑了。 洛良帝道:“看来其他人确实不知情。” 此时有人说:“就算不知情,可梁雨盼所犯之罪理应株连九族,岂能以不知情为由而免责?” 雨盼泪眼看向洛良帝:“陛下......” 洛良帝道:“当日的张凌睿救了太子,朕曾答应过她,要给她一个赏赐,君无戏言,律法固然神圣不可侵犯,可太子的命与朕的话同样也很重要。她涉身北戎救了太子,确实立下了大功,朕便允了你,赦免你的家人。” 雨盼大喜,“谢陛下隆恩!” “舅舅,舅妈,弟弟,表弟,快,快谢陛下不杀之恩!” 先不说她会怎样,对雨盼来说,她的亲人没事儿,周泽熙没事儿,那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的所求也不过如此。 “陛下,梁雨盼的家人可以凭借着她往日之功而得到赦免,但梁雨盼本人确确实实是犯了弥天大罪,请陛下明鉴,将梁雨盼赐死。” 闻言,周泽熙头立刻磕了下来,恳求:“陛下......” 洛良帝却不给他说话之机会,命令他:“璟王你起来!” 他不愿意,光王妃此时拳头捏得紧紧的,太子立刻跑到他身边,硬是将他拽了起来。 闻言,陆子运老泪纵横,恳求道:“请陛下开恩,梁雨盼犯下弥天大罪,是我们做长辈的没有教好她,没有看好她,她遭逢丧母之痛,伤弟之仇,失去理智想歪了,求陛下开恩,草民愿意替她伏法!以求她生!” “不,他一个男人不懂教孩子,是民妇的责任!”李氏突然又跑出来,对洛良帝说:“她的母亲生前曾经跟我说过,若她有任何不恻,他们姐弟便是我们的孩子,梁雨盼的母亲走了,她是我的孩子,是我没有看好她,是我没有教好她,与其他人都没有关系,要砍就砍我的脑袋吧!求陛下开恩,她只是一时想叉了,她还年轻,她不懂事儿,她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呀!” 此时,梁礼盼头磕了下来,对洛良帝说:“陛下,其实此事皆因草民而起,若陛下一定要追究,草民的责任更大。” “哦?你是谁?你有何责任?” “回禀陛下,草民乃梁雨盼之弟,梁礼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