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太医!”周泽熙抱着昏迷的梁雨盼进广泽宫前吩咐聂风后,将她置于床榻上,青叶青果不明所以,只听到动静,前来一看,见璟王在此,连忙见礼。 屋内温度较高,梁雨盼身上的雪融化了,此时她的外衣已然湿透。周泽熙说:“你们来得正好,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替她换上。” “是!” 衣服拿来了,青叶青果上前,周泽熙突然想到,她此时一身男人的装扮,这儿毕竟是皇城内,怕是会引起无端的猜测。 “把衣服放下,你们退下吧。” 青叶青果相顾一眼,将衣服放下便退下了。周泽熙将她的发带摘下,头发散开,然后将她的外衣脱掉,想了想,没有再进一步。 将她男式的外衣以及发带收好,再唤了青果青叶进来替她从里到外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太医来了,替她把脉后对周泽熙说:“这位姑娘长期忧郁伤神,此时又遭受刺激,已然伤了肺腑,再加上寒天受冷,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啊。” 周泽熙捏紧了拳,问:“你的意思是说,她会死?” 太医叹气,“微臣也不敢保证......微臣先给她开些药,扎针试试,主要还是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那赶紧去办!” “是......” 太医在梁雨盼额头上的几个穴道扎了针,然后开了药让太医院的人送过来,青叶青果将熬好的药端了过来,准备给她灌进去。 “你们一人将她扶起,一人灌药,这样会好一些。”太医吩咐道。 青叶准备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让青果喂。周泽熙抢先一步,让她靠在他怀中,勺了一勺药,捏开她的嘴巴想要灌进去。 然而她已经不会吞咽了,喂下去的药从嘴角流了出来。 太医摇了摇头...... 周泽熙明白太医的意思,他着急地问:“舶蓝之丸有用吗?” “舶蓝之丸主要是解毒,这位姑娘并没有中毒,药不对症呐!”太医说。 “现在该当如何?大内皇城奇药众多,怎可能一个药都不能用?” 太医说:“这药都是能用的,都是有效的,可她不吞呐,微臣斗胆,这位姑娘怕是自己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呀!” 这位姑娘他上次已经替她诊断过,此类病人最怕的就是她自己想不开,不想活。 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梁雨盼,这世上难道就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那我呢?周泽熙想。 你不许死,我决不允许...... 周泽熙把手里的药一口闷了,然后将她嘴巴捏开,给她哺进去。 这...... 青叶,青果,太医,面面相觑,仿佛在说,这还是他们所认识的璟王吗? 聂风摸了摸头,把脸别了过去,不好意思看。 这么喂药还是有点效果的,起码能喂进去一半,周泽熙吩咐人再拿来一碗,又是同样的方法喂了进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梁雨盼终于有了些反应,然后就是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 太医连忙上前替她把脉,笑着说,这脉象平稳下来了。 周泽熙松了口气,雨盼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唤了周泽熙一声,又昏了过去。 “雨盼,雨盼......” 太医说:“让她睡吧,每日都定期给她喂药,药吃下去了,人总会好的。只是好了以后,得需好好宽解,这位姑娘的郁症,怕是时日已久了。” “好......”周泽熙握住她冰冷的双手,应道。 聂风见状,将青叶青果以及太医叫了出去,半吩咐半警告:“广泽宫里发生的任何事,不可对外透露一句,违者后果,你们懂的。” 青叶,青果,太医连忙应下,便告退了。 聂风再回房里,见周泽熙仍坐床边握住梁雨盼的手,呆呆的犹如一座石像。他摇了摇头,被桌上的素帕吸引。 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梁栋材的遗书。聂风感叹道:“梁姑娘真是可怜,那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换做是我,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了这样的事儿。” “都怪我。”周泽熙说。 “殿下,这怎么能怪你呢。”聂风说:“遇上这样的家庭,是她自己的造化。她自己都无法选择,何况是你呢。” 周泽熙摇了摇头,“刚认识她的时候,我便知道她常年受失眠所困,也知道她有郁症。” 他教她骑马,一起在山坡上小憩,当时他替她偷偷把过脉,猜测她应该是有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