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是很心甘情愿地去经商吗?你不是说要做首富吗?” 梁鸿烈连忙否认,“不,我不是心甘情愿的,可是我已被国子学驱赶,我......我这辈子是不是要完了?” 林月颜将他从地上扶起,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种程度,便够了。 “我会去求你们外公,他虽身无功名,但是毕竟教书育人一辈子,桃李颇丰,我让他想想办法,等时间久了,大家忘了你在国子学的事,再去疏通一下,这许多人考了一辈子,也要走仕途,我儿还小,切勿放弃,从今往后,我要你远离那些商户贱户,专心地读书,还有,你要知道我是你母亲,切勿听旁人离间!” 梁鸿烈点了点头,“可那梁礼盼天资聪颖,他这次肯定就能考上了,那我们......” 将一双儿女拥入怀中,林月颜安抚道:“吾儿不必操心,尽管好好读书,我定不会让那个贱种这么容易......走着瞧。” 雨盼如今每日除了给周泽熙写日记,再来就是变着法子给梁礼盼做好吃的,她不在的那几天,张慧仅仅是隔日送去雨盼在,便每日都给弟弟送新鲜的饭菜,其实太学有食堂,也不太允许留舍的学子频繁地接受家人送来的东西,可临近考试,有很大部分的学子都回家了,再加上雨盼跟刘伯关系好,都给他多带一份,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来,多吃点。”雨盼给弟弟夹了个鸡腿,梁礼盼十分无奈,“姐姐,我都要变猪了。” “胡说!” 刘伯乐呵呵地,“每日有你们姐弟俩一起陪着我这个老东西一同同饭,真的开心多了。” 雨盼有些歉意,“对不起啊刘伯,打扰你了,他毕竟不好带回教舍吃。” “没事儿,没事儿!呵呵呵呵......我还托了你的福,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 雨盼笑了笑,“那我以后还给您带。对了礼儿,殿下出征去了,低年级的是否还有上武课?” 梁礼盼咽下最后一口饭,说:“哪能没有呢,现如今不止太学,连国子学的都要一起练。虽然殿下不在,但也有聂风将军盯着,殿下交代过,要从严,所以并不比殿下在时松懈。” 刘伯插一句嘴,“太学的学子大多数都已经习惯了,可国子学的真是苦不堪言。” 雨盼笑了,“他们的教舍应该快要修好了吧?回去之后就不用学了。” 梁礼盼摇摇头,说:“当然不是,陛下已经下令,所有的都要学。” 雨盼想了想,也是,毕竟洛周几个月就经历两场战争,往后也会更加频繁。雨盼将东西收拾好,对弟弟说:“那我这就走啦,明日再来给你送饭,切记,不能出去。” 梁礼盼欲言又止,雨盼问:“怎么了?” “姐姐明日不必来了,我们要去参加葬礼。”梁礼盼说。 “葬礼?” “嗯。” 刘伯说:“是一个月前,太学临时收留的一个学子,名为张凌睿,他也是要参加殿试,这孩子实在可怜,家境贫寒,母亲死前将所有的钱都给了他赶考,他却在途中被抢了,没吃没喝地赶了六七天的路,晕倒在太学门口,陆祭酒见他可怜,允许他在太学备考,到时候跟着太学学子一并去贡院,可他却病倒了,没几日便一命呜呼,死前仍在埋头于书海,可惜呀......” “张兄明日出殡,我虽与他素未谋面,但大家都是读书人,我们打算送他一程。”梁礼盼说:“也不至于让他在这世上的最后一程,孤单寂寥。” 这倒也是,雨盼点了点头,再次叮嘱:“那你紧跟着大队,葬礼结束后立即回去教舍,别在外面逗留,知道吗?” “知道了。” 虽千交代万叮嘱,可雨盼心里隐约着担忧,她不太放心,“我看,要么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刘伯在暗自偷笑,梁礼盼十分无奈,“姐姐,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怎还能让你像带孩子一般带着,同窗见着都要笑掉大牙。” 好吧,的确是。雨盼不在勉强了,收拾了东西又再叮嘱后,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