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雨盼埋头喝了一口粥,不说话了,她否认不了事实。 “我说梁雨盼,你平日里胆子这么大,自己又做shou雷又是炼毒的,在感情里怎么如此胆小呢?你这个胆小鬼!”她手指戳了戳雨盼的额头,雨盼吃疼。 “是,我不否认我是一个胆小鬼,可这明明没有结果的事情,何必要开始?他是何等的人物,自有什么公主郡主与其婚配,我是什么人......” “可是他心里有你啊,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寻常吗?” “他做梦!”雨盼说:“我才不要,不管他有多好,我若要嫁,必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既不会去做妾,也决不允许丈夫有除了我以外的第二个女人。” “嗯......那你怎么就知道他做不到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自古王侯将相,婚姻只会是工具,我不相信自己会是那个例外,我没有那么自负。”雨盼说:“上次赐婚不就是吗,如果你是真的北戎公主,那他就是你的丈夫了。” 图雅倒是不否认 ,“那你爱他吗?” 雨盼:......猛喝了几口粥。图雅拿手帕帮她擦了擦嘴角,“我看得出,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既然相爱为什么不能好好相处,非要管以后?昨晚你知道他快死的时候,有没有过一丝后悔没有早点与他确定爱意?梁雨盼,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他昨晚快死了,今天又是个健康的人,可不代表他以后就会好好地,很快,他又会带兵出征,即使胜算再大,沙场也依然是危机四伏的。” “又要出征了吗?”雨盼问,她竟不知道。 图雅点了点头,“对啊,而且我跟你说,洛周的太平日子,不会长久了。今后他必定会四处征战,那倘若有一天,他发生什么事,你会不会又像昨夜一样,后悔没有抓紧时间跟他相处?” 雨盼乱了,“不知道,我要休息。” “行,你自己慢慢想吧,我有事,先走了。” 雨盼躺下床,拉了被子蒙住自己,太烦了,真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 周泽熙倚在门梁,看着屋里的雨盼。她把头发挽起,梳成高的马尾,露出修长的脖子,头戴护目镜,脸上蒙了一块湿润的布料,手上戴着手套,正专心致志地研磨着砵里的东西。 她似乎觉得砵里的东西有些不妥,整个砵拿起来靠近,周泽熙很担心,匆匆进了门。 “别过来。”雨盼头也不抬地说:“除非你想再被麻倒。” 周泽熙止住了脚步,眼看她又重新在砵里加了些许不知道是什么的物料后,透过她的护目镜,看到她眼神里散发的光彩,那砵里起了烟,雨盼稍微拿开,待那砵里的烟消失了,她用了一个新的勺子蘸取了一些,喂给放在桌角被关起来的小白鼠。 小白鼠倒了下来,雨盼拿起小白鼠,探了一下它的心跳,满意了,将小白鼠重新放回笼子里。 她把护目镜摘了下来,脸上的湿巾和手上的手套也一并摘了下来,周泽熙走进来,对她说:“这些东西,以后不要再做了,很危险。” 雨盼没好气地说:“我乐意。” 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雨盼暗自叹气,这么委屈,好像她欺负他那样。 将桌上的两个小玻璃瓶拿给他,说:“这是我重新调整过的麻药,浅黄色这一瓶呢,可以试着与烟雾弹结合一起,或者直接撒,浅橘色这一瓶可涂在箭伤或者其他利刃上,这只是我自己初步的意见,可以让兵部试验之后在作调整。还有这些,”她指向角落里的一箱瓶瓶罐罐,说:“这些都是我平日里做的,我一并带了过来,上面写好了标签,你看能不能用得着吧。” 她就这么交代着事情,周泽熙很是不安,连忙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雨盼不应,许久后,她才说:“没有。” 她答得勉强,周泽熙不信,他着急地说:“我知道你心里的顾虑,但你可以相信我,我绝对可以做得到你心中理想的丈夫,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她还是不语,周泽熙拉了她的手就往外走,雨盼问:“去哪?” “去见我父王母妃,我要告诉他们,你是我想娶的人,让他们准备一下,我们尽快去见你的家人,不过在此之间,我们要先去见陛下。” 周泽熙就这么自顾自地说着,可雨盼可要吓坏了,“别别别,千万别!” “你还是不信我,这事儿没什么好拖的,我父王母妃现正在府内,我们一起去见他们。” 雨盼可急坏了,他拽得紧,挣脱不得,雨盼一把抱住他,说:“我没有不信你。真的,我只是觉得以后的事情,没有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我知道现在的你是爱我的,而我也爱你,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