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盼,他再忙,都能挤出时间。 可他总是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他以为梁雨盼与他有着一样的心意,可她却总是刻意地将他推开。 还有她与那个姓徐的...... 他以为只是姓徐的一厢情愿,可那天晚上他去找她夜骑的路上,竟碰见他俩在河边喝着酒看烟花。他没有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又气又慌地御马离开了。 自此,他就没再找梁雨盼。 她到底,对他的心意如何?如若心悦他,又为何与姓徐的纠缠不清? 如若不是心悦他,那她又为何因赐婚而痛苦? 周泽熙苦笑,自从爱上她后,他便不似从前的自己了。 聂云看他那样子,摇了摇头,真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周泽熙找到梁雨盼时,她坐在一张破烂的木桌前,木桌上放着数十个小容器,而她正用手上的小石樁捣鼓着石砵。 毕竟是体力活,而且目前仍是夏天,雨盼额上有细微的汗珠,她应该是用手擦过汗,脸上有些黑色的污迹。 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双眼两边。周泽熙轻轻地走到她身边,蹲下,帮她把湿了的发挽到耳边。 突然的动静,雨盼被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周泽熙。 “殿下,你吓我一跳。” 逐个拿起石桌上的小砵看,有些无奈,他说:“梁雨盼,你一个姑娘家能不能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平日里不是弄火*药,便是zhi*毒。” 雨盼擦了擦汗,忽略他的话,问道:“殿下,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周泽熙让她不要去林子,她又不能在家zhi毒,才转移到现在这个地方。 “去过你家,你表弟说的。” “哦...这样......” 周泽熙拿起她身旁的书,又是这本毒学。雨盼连忙把书抢了过来,“这不能拿走!” 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有兴趣的事,万一这书又被他拿走了,那她怎么办...... 瞧她那没出息的样子,周泽熙没好气的说:“梁雨盼,在你心中,我就这种形象?看你有什么书就拿走什么的人?” 雨盼脸上陪着笑,嘴里说着:“没有啦~”可她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他也不想想自己从她这儿拿走了多少东西...... 听着她小声地嘟囔,周泽熙觉得很无奈,他拿走她的书,就是怕她胡乱去实验,伤了自己,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罢了,将手中的腕带转了转,“谢谢。”周泽熙说。 “嗯?” “这个。”周泽熙举起手,说:“我很喜欢。” 雨盼很开心,“嗯.....不客气。” 你喜欢就好,雨盼想。 对他笑了笑,雨盼继续研磨砵中的东西。周泽熙问:“为何,不亲自拿给我?” “嗯?”雨盼反应过来,“哦,嗯......本来是想亲自给你的,可是我没有见到你,而我又......”话突然不说了。 “你又什么?”周泽熙问。 我又很满意这个腕带,想立刻给你看,想让你立刻戴在手上,雨盼心里想。 但她没有这么说。 “嗯......没什么,我知道殿下你很忙,刚好我去看弟弟,所以就请他转交了。” “你可以去找我啊,为何没有找。” 这......梁雨盼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周泽熙一直看着她,等她的答案。 “太学一般的门禁就已经很深严了,更别说殿下所在的武光堂,况且,您不是忙吗......” 周泽熙闻言,立刻从腰间淘了一个令牌放到她手上,说:“以后,你想见我,随时都可以去见我。” 雨盼拿起手中的令牌一看,那是一块青玉狮纹玉令,刻有“熙”字。 这.....是他的令牌...... 他竟将自己的令牌给她...... 雨盼觉得自己不应该收,可这是他的贴身之物,这是代表他的令牌。 这可能是她这一生唯一能在他身上得到的东西。 她舍不得不要。 就让我自私一次吧,雨盼想。“多谢殿下。”雨盼将玉令收好,对周泽熙道谢。 周泽熙笑得雍容闲雅,他说:“其实我去找过你。” “嗯?” “十日前,戌时,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