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盼摇了摇头,耻笑道:“你难道觉得我对你们还有一丝尊重?别说我不会当你们作为长辈尊重,我甚至把你们当人尊重,你听清楚了吗?看清楚如今的状况了吗?” “现如今,你只有两条路,第一条,就是强行认回我弟弟。但我已经嘱咐他,殿试前都要留在太学,太学守卫深严,你见不到他。但你也可以强行去见他,见不见得到不好说,但把事情闹大,让他的同窗置喙他的家世,让他颜面尽失,心态崩坏,无心向学呢,我相信以你们的狠心以及厚颜程度,是很容易做得到的。” “而第二条路,就是殿试前,其实最好就是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更不要去骚扰礼儿,让他安心。殿试后,他想不想认回你们,你们可以自己去做他的思想工作。若上天眷顾,让他得以高中,为官作宰的,我们也作不了他的主,他愿意认便认,我们不会阻拦。他若不愿意认,也拦不住你们的骚扰,但这与我娘和我无关。现如今的情况便是这样,我娘和我这儿,你可以不用白费心思,特别是不需要以我的婚事为筹码,让我娘妥协,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我已经做好了就算一辈子不嫁人的准备,也不会认你们。我见你们一面都嫌脏,更不会去说服弟弟认你们,你听懂了吗?” 梁老太婆如今是见识到她这个亲孙女的厉害了,这形势,雨盼可是看得通透。雨盼不在乎自己,更不在乎梁家所能带给她的,可他们在乎梁礼盼! 谁在乎就等于谁有把柄,如今雨盼是彻底地拿捏了他们。 梁老太婆就这么低着头,也不说话。雨盼不管她在想什么,看样子,她是明白了。 “明白了就带着你的人滚,不送了。” 梁老太婆抬起手,身旁的人连忙扶住她,一拐一拐地走了出去,再也没有说什么。 张慧松了口气,雨盼握住她手,“娘,别气了,我想,至少弟弟考试前,她都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张慧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不仅保护不了女儿,反倒让女儿来...... 罢了。 梁老太婆一路上面无表情,回到了梁府。梁府的人长期察言观色,知道这位老太太此时是极怒之状态。 林月颜早在她屋里等候多时,自从梁鸿烈被赶出国子学后,她害怕梁栋材和梁老太婆这位梁府实际的把持人厌弃她,她总是多番示弱,诸多讨好。 梁老太婆跟梁栋材多番去找张慧,本是暗地里,就是不想惊动林月颜。 林月颜见婆母干坐着,面无表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倒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她递来一杯参茶,恭敬地说:“儿媳恭请婆婆用茶。” 梁老太婆今晚受尽了梁雨盼的气,她这么多年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如今见林月颜这始作俑者在她跟前扭捏作态,气再也无法忍着,一发便是勃然大怒! “嘭!”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林月颜还没反应过来又被婆母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那巴掌用力之大,将她扇倒在地,动弹不得。随后梁老太婆便举着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往她身上打,用力打,犹如过街老鼠般,恨不得要将她打死为止。 重杖落在身上所带来的剧痛,让林月颜清醒,她连忙抓住梁老太的拐杖,“儿媳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婆婆对儿媳下此死手?” 梁老太婆抢回拐杖,打得更狠,“都是你!当年瞒着我做的滴血,害我们梁家失去了一个好孙子!你这个贱人,你害材儿与礼儿骨肉分离!” 林月颜心中大惊,她竟然知道了!可她为人一向在梁栋材那边妩媚抵赖惯了,哪会那么容易承认。可她想错了,她滴血造假的事情梁老太太本就暗地里查得一清二楚,而且梁老太婆本就是一个冷酷的女人,林月颜以对男人的姿态对梁老太婆,梁老太婆更气! 梁老太婆落在她身上的杖打犹如雨点般,她不肯承认,梁老太婆也不跟她废话,就一直打,闷头打。林月颜没熬过多久,便吐了血,晕了过去,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