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急得不行,她想去报官,可是梁礼盼一再阻止她。虽然梁礼盼再三强调雨盼不会有事,可为人母的,怎么可能不急呢? 徐二郎其实昨夜回到府中,没多久就觉得不对劲,他不应该将梁雨盼一个人留在树林里,于是他又从府中返回到树林,可是雨盼早已不见踪影,他只好到雨盼家里,看她是否已经回家。 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一天一夜。“伯母,梁公子,这都怪我,我真是......”徐二郎恨不得扇自己巴掌。 梁礼盼其实刚开始也觉得徐二郎不着调,竟将姐姐一个人留在树林。可后来一想,那片树林是他与姐姐从小就知道的,是个安全的地方,如果不是遇上世子,她不会这么久都不回来。 可是他不能告诉大家实情,世子乃社稷重臣,如今声称被他国不良人下毒,怎么看都是国家大事,他不能声张。 “徐大哥请宽心,这不是你的错,姐姐她是有事要办,事情结束后,她就会回家。” 张慧重重地坐在椅子上,叹气道:“哎.....这孩子真是不省心!”虽说着徐二郎不该,可她也不该自己就这么大晚上的自己跑去林子里呀! “不好了不好了,妹子!”此时李氏风风火火地进来,张慧梁礼盼大惊,“怎么了,舅母,是不是姐姐回来了?” 李氏着急地抓住张慧与梁礼盼,“不是,是你爹找上门来了!” 梁礼盼:!!! ...... 聂风领着十几号将士,带了马车,就跟着周泽熙与梁雨盼身后。梁雨盼此时已经趴在周泽熙的背上睡了好一会儿,周泽熙就这么背着她走了一段。 “殿下,上车吧。” 上车,这动静,怕是会吵醒她。周泽熙不言,继续走着。跟在身后的将士们低声议论。周泽熙一个眼神,聂风便向身后将士示意:“闭嘴,不许议论!” 安静了,可周泽熙明显感觉到背上的梁雨盼睡得不太安稳,她似乎是在做梦,一个不怎么好的梦。 “娘亲!”雨盼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她梦见,小时候,她与娘亲弟弟在梁家那一晚的事。还梦见,张慧被那林月颜活活打死...... 周泽熙停下脚步,身后的将士们也停下脚步。周泽熙眉头皱起,“醒了?” 雨盼回了回神,从周泽熙背上下来,“有劳殿下,我自己走吧。” 周泽熙瞧她馒头大汗,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她这是做了什么梦? “上车。”掀开马车的帷幕,周泽熙对梁雨盼说道。雨盼也没有推脱,直接爬了上去。 她好累。 周泽熙想了想,跟着跳上了马车,与她面对而坐。 雨盼心跳快速不已,她总觉得,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她默默地祈求上天,她只想跟母亲与弟弟过平静,平安的日子,其他的,她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 只是内心越是祈求,越是得不到平静。 她好想母亲,好想弟弟,她想跟他们在一起。 “可以让马车跑快点吗?”雨盼问道。周泽熙拉开窗布,吩咐了一声,马车便颠了起来。 雨盼又陷入沉默,周泽熙默默地看着,感觉她身上的黑洞又一次出现,他有一股冲动,想要狠狠地摇她,将她身上的悲伤抖落。 只能握紧了拳头。 约半个时辰后,马车终于驶到家门。周泽熙先下了车,将手递给雨盼。 雨盼深呼吸,顺着手,跨下了马车。 “我随你进去。” “那就有劳殿下了。” 没事,无论什么事,都需要勇敢地去面对,你可以的。雨盼在心里给自己鼓励。 “雨儿!你可回来了,那梁栋材快要把你娘给逼死了!”只见李氏从内堂里哭哭啼啼地跑了出来,一见到雨盼便诉道。 雨盼眼前一黑,身子瘫软了下来,周泽熙连忙扶着她。 梁栋材,梁栋材... 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终于找上门了。 周泽熙顺势握住她手腕,二指悄悄地给她把了一下脉,气急攻心。 雨盼深呼吸,自己站直,“我们有家务事要处理,殿下就先请回吧。”周泽熙隐约听见内堂里传来争吵声,点头,“告辞。” “舅妈,走。”目送周泽熙转身后,雨盼立刻挽了李氏大步迈进,同时李氏给她说了情况。 原来梁栋材与林月颜的儿子被逐出书院,此事虽然是梁鸿烈自己作死,但只要一追查,便会发现梁礼盼的存在。 梁鸿烈仕途葬送,于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