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知道吃吐了是什么感觉吗?” 陈香蒲:“哦。” 陈蒲黄手托腮,冲着妹妹说:“蒲草,我小时候吃了很多红薯,一打嗝就泛酸水。” 陈蒲草咯咯地笑,饭都喷到了桌子上。 陈香蒲抬手给她脑门敲了一颗栗子,“好好吃饭。” 陈蒲黄吧啦一口饭,说:“我记得家里过年的时候阉了半条猪腿,能不能......” 他话还没说完,陈香蒲开口:“不能。” 陈蒲黄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土豆收上来,总不能两个月都吃土豆吧!” 陈香蒲将筷子放下,反问:“那吃啥?” “吃肉啊,半年没尝过荤腥了。” “你不是吃了鸡蛋。” “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嗯?” “哦。” “没肉吃,我瘦了,脸色都很菜了。”说着,他摸了摸脸颊。 陈香蒲没理他,吃完饭将碗筷放在池子里,说:“我去河边洗衣服,你吃完记得洗碗。” “知道了,知道了,就知道指使人。” “那你洗衣服?” “我一大男人跑去河边洗衣服?” “那不然呢?又不是没洗过。” 陈蒲黄无语,洗过,是洗过。大半夜,趁着所有人睡觉的时候,偷摸着出门洗衣服。 在他们村,哪有男人洗衣服的道理,都是女人洗的嘛! 不过,谁让家里没人呢。总不能让一个残废,一个小孩去洗衣服。 陈香蒲在学校住宿,个把月才回来一次。 穷嘛,自然是什么都要干的。 他舔了舔嘴唇:“我洗碗。” 陈香蒲出门的时候,瞥了一眼,小声嘀咕:“说不吃,吃得比谁都多。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