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烟打得都快没力气了, 赵构也冲到了赵佶和赵桓中间,每次挨打的时 桓挡在自己面前。 “你滚啊!” ,我是你爹。” “你个给我 。” , 这是我的手,我的手!” 三个人滚成一团, 灰头土脸,鼻青脸肿。 赵构甚至抱着胳膊蜷缩在一旁咬着牙, 最还是憋不住, 直接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喊起来。 “他出了幻境还会有伤吗?”赵匡胤问。 顺带还给姜烟递了一块帕子擦汗。 姜烟气喘吁吁, 狠狠发泄了一通倒是没那么生气了。 “会。”姜烟点头,叉着腰微微喘气说:“否则系统之前也不会担心你杀赵桓了。” 赵匡胤目光幽深的拿着那三人:“那就好。” 南宋的绍兴年间,是一片混乱的。 登基称帝的赵构躲在南方不敢北伐。 哪怕有宗泽在北方打下的一片基础, 他也不敢要。 走的时候,姜烟瞥了眼赵构,冷笑道:“宗泽去世, 你让其他人来都比让一个面对东路军吓得破了黄河大堤,淹死了近二万百姓的杜充来!” 说完,姜烟拂袖而去。 就是这样一个杜充,在南宋官途畅通。来投降金国,在金国甚至官至右丞相。 一旁的岳飞目光深深的看了那三人一眼,最也只是叹着气离开。 开封城内,民间抗金势力和金人你来我往, 岳飞也被杜充派去开封, 以军令逼着岳飞与那些民间势力对抗。 最终岳飞迫于军令,只得开战。 他找了一处可以清晰看见底下战况的高地, 赵匡胤还是沉默着不说话。 只岳飞在旁边叹气,一双眼睛红红的, 几次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 “若是宗将军还在,见到王善最被逼投了金人,定要失望懊恼的。”岳飞望着底下的那个自己,眼神满是挣扎。 这种仗,他不想打。 以从前宗将军的法子,虽不能长远,却能平定眼下的金人来犯。 杜充以剿匪之名要剪除威胁,其实师出有名,也并非不对。 可从前那些人都与他曾算是半个同僚,如今却要兵戎相见。 “杜充什么非要与他过不去?王善是河东大盗,手下有几万人……” “便是因他手下有几万人。”赵匡胤一针见血道:“若是部将,在此刻倒也妨。可他不是。王善乃是河东大盗,也曾有过不臣之心。是宗泽有能力,令王善之流心服口服。可换上杜充?” 之的话,赵匡胤没说。 但脸上的思就已经很明显了。 杜充配吗? 一个下令让黄河决堤,引黄河水入淮地区,说是要阻拦金兵,最金兵没拦住,淮却毁于水患,饿殍满地。 姜烟不说话了。 她是真不知道说什么。 大概是她这种普通老百姓和当皇帝的人想法完全对不上。 姜烟想的是,集合一切能用的力量,至少先抵御金兵,守住国土,护住百姓吧? 可赵匡胤就是能看出王善手中的兵马,看出王善作威胁的存在。 姜烟往岳飞方向走了半步,递出刚才擦汗的帕子:“我就用了一面,你要不用另外一面擦擦眼泪?” 这是姜烟完全没有想到的。 她一直以,岳飞应该是个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形象。 在现代的时候,岳飞也很少说话。 可在幻境,刚才宗泽去世的那一幕,整个军帐岳飞大概是哭得比宗颖还要厉害的人了。 现在想想,大概是因跟赵匡胤做了室友,有些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吧? “辛苦了。” 姜烟叹气,感觉一下子找到憋闷的组织。 岳飞倒是没有拒绝姜烟递来的帕子,但是也没用来擦眼泪,只是捏在手道谢,说:“我不是不懂朝廷所想。就是懂,才愈发觉得,有些人若是在的话,这世上会好很。” 他捏紧了帕子,望着镇江的方向,又不舍的收目光。 “其实姑娘也不必将我看得有厉害,不过是个寻常人。比起王彦都统他,我就是个农家子。” 岳飞唇角轻轻上翘,说起这些也没有觉得自卑。 他就是个农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