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赵匡胤看他那个样子, 也 只满眼失望 的说:“你幼时不是如此的。当年在宫里,你最是活泼,跟其他孩子玩的时候也做大将军。如今……” 他没再说去。 其实到这一刻, 赵匡胤都已 经能看出大宋为什么一步步走向懦弱,走到人人可欺的局面。 从立国之初, 帝王的锐意便 辽国的铁骑,踏碎了大宋皇帝的刚勇, 折断了傲骨。 赵恒也垂脑袋, 不再是之前那个死活的样子。 他也得明白, 对姜烟生,倒不如恨自己的懈怠。 “我……”赵恒已经很难回忆起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那个时候,他也不过七八岁, 伯父在位,长辈之间的恩怨他根本不清楚,从来没过他爹会成为皇帝, 满脑子都着成为将军,驱逐辽人,收回燕云十六州。 可后来,大哥疯了,二哥死了。他做了太子。 爹驾崩的时候,朝中却还人支持大哥。 赵恒两条胳膊颓丧的垂,他也过做一个好皇帝的。 看他这副模样, 赵匡胤都不好说什么了。 只把人放, 又对姜烟说:“姜姑娘,我这就带他离开。” 幻境再进行去, 也不过是赵恒驾崩,赵祯继位。 姜烟看着站在赵匡胤身边, 已经没了任精的赵恒,心里又是唏嘘又是痛快。 唏嘘的是,赵恒算个恶人吗?比起徽钦二帝,比起赵构,赵恒早期属于比上不足比余。 除了胆子小,后期又过于膨胀之外,还真没什么好诟病的。 可转念一,作为一个国家的最高决策者,赵恒的软弱和自欺欺人,坑的难不是天万民? 姜烟又觉得些痛快了。 知了自己后世评价,对赵恒这种颇自信的人来说,是直击内心的惩罚。 赵匡胤带着赵恒离开,姜烟只坐在椅子上继续捧着茶盏喝茶。 “姑娘这茶,不知可否赠一杯与我呢?”出现在姜烟面前的,不是赵祯,而是晏殊。 晏殊捋着胡须笑容和煦,只看这姿态,谁也不到这人内心藏着一位暴躁老哥。 “好啊!”姜烟也在晏殊面前露一手。 她跟着学过几种泡茶的方式,但还是第一次用宋的茶手法。 笑眯眯的开始用赵恒幻境里已经文火烘烤过的茶饼,搬出茶臼碾碎,对面的晏殊也坐了来。 两人周围跟着变幻。 之前还在赵恒的书房,此刻却出现在一处大殿中,他们与大殿之间像是隔着一层透明梦幻的帷幕。 可以清晰的看到旁边那些伏案书写的学子们,还能看到坐在巡视的考官和在一旁维持秩序的侍卫。 晏殊接过姜烟的茶臼,卷起衣袖,把碾碎的茶叶末倒入茶磨中研磨成粉末。 “我在那!” 动手之前,晏殊指着那群学子中看起来最小的那个,颇为自豪。 “我幼时便童之名,恰逢宋辽大捷,各推举学子去参加考试,我便在其中。” 晏殊做事不疾不徐,至少在茶这件事情上是这样的。 面前的小石磨慢慢研磨,绿色的茶粉从旁边泄出。 小石磨发出擦擦的声音,晏殊说话的声音也很清润,身形也逐渐作那个大殿中奋笔疾书的小少年的模样。 “瞧,我交卷了。”晏殊指了指大殿,轻笑着说:“那时心高傲,不知收敛。现在,许多事情若是我能控制好脾,或许也不会是这样。” 姜烟盯着小石磨,又看看旁边在考试的肃穆氛,摇头:“可您若是收敛了,还是您吗?” 晏殊推动小石磨的手一顿。 他在现的这些天,不止一次的过。 如他改一改自己的脾,将这双眼,看天,看众生呢? 是不是就能劝诫真宗,劝诫仁宗? 是不是就能让大宋在这个紧关头悬崖勒马? 可姜烟的话,却让他无奈轻笑出声。 是啊。 如改了,晏同叔还是晏同叔吗? “姑娘,受教了。”晏殊谢。 对面的姜烟连忙摆手:“我这就是班门弄斧,借着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