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 祖父虽被贬谪吉林,但为官十几载从 事。纵然都有人说他是顽 石,说他顶撞上官, 王贞仪下巴靠在书堆上,眨着大眼睛笑 想要做这样的人, 如同祖父 一样。 上官说得都是对的吗?前人的道理就一定是金科玉律?不尽然吧!” 她与姜 烟所见过的古代女子皆不相同。 这种不同, 在现代的时候姜烟没有感觉出来。 可在幻境, 太明显。 纵观王贞仪的生平, 她就像是一出生成长在二百多年的现代人。对知识充满渴望, 又敢对先贤提出质疑。不受拘束,自由恋爱。在面对酸腐秀才的质疑时,又能大方的回应, 且发出自己对他们的嘲讽。 姜烟这念头刚生出来,在听王者辅的事情,她不这么认为。 谁说古代就不能出现如同王贞仪这样的女子? 王者辅对王贞仪的影响, 以及这祖孙俩在某方面的相似之处,也可以看出,王贞仪在清朝时的种种“出格”行为,不过是家渊源。 “可惜,不能让见到我祖父。否则,我一定带去看看。比起我,我觉得祖父才是最厉害的那人。”王贞仪叹息, 遗憾道:“祖父看书之广阔难以想象。著述之多, 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只可惜……” 王贞仪没继续说下去,恰好马车也停下来, 外面传来一男人的声音:“德卿,到。” 王贞仪掀开马车的车帘:“来, 这就下去!” 下来的时候听见外面一年迈的女声道:“慢点!这小泼猴,都多大!” 姜烟跟在面下马车。 马车外,是一对中年夫妻和一位老太太,人都看着王贞仪,虽各有表情,都透着纵容和无奈。 王贞仪家境一般,这次是跟着父亲游历到此。再往前是塞外。 马车上的东都搬下来,一家四口挤在一狭小的院子。 推门进去,能够看到的地方都堆满箱子。 箱子大多都是书。 “家就靠着父亲行医得一花销。早年祖父未去吉林的时候,略有薄产,但也只是够一家人开销。日子虽有清贫,但很快活啊!” 王贞仪帮着父母一起搬箱子,一点空闲都没有。 像是一只快活的鸟儿,上下翻飞。 姜烟在旁边倒是想帮忙,可她根本触碰不到这箱子。 小小的屋子被一家四口很快整理得妥妥当当。 傍晚吃饭的时候,王贞仪的父亲王锡琛慢条斯理的说着之的安排。 年迈的祖母吃不下多东,只捏着帕子在旁边笑着听儿子说,听孙女儿在旁边搭话。 “塞外?爹,我也要去。”王贞仪两眼放光。 王锡琛没拒绝,只王贞仪的母亲略有不赞成的说:“是去办正事的,她一小姑娘跟上,总归有不方。” “无妨。都出来,去看看也能长见识。再说,德卿说不定能帮上我的忙,我那医书她早就看完。” 王锡琛对自己这女儿很是自豪,说话的时候不忘从特地带来的鱼干夹一块方方正正,看起来就好吃的鱼肉给王贞仪。 王贞仪眼睛一亮,但最又着记忆中祖父的模样摇着头说:“非也非也,海无涯,书怎么能是看得完的呢?” 一家人看着她这般彩衣娱亲,就连累一天兴致缺缺的祖母也笑得用帕子掩住半张脸。 姜烟坐在门槛的位置,托腮看着王贞仪一家。 这样的氛围,不怪在清朝这样的环境下出现王贞仪这般的奇女子。 夜,王贞仪没有睡觉,而是举着一支蜡烛,带着姜烟竟然爬上屋顶。 姜烟知道这是幻境,但依然上去得小心翼翼。 这一层层铺起来的瓦片,总感觉不太扎实。 “放心走吧!我们这时代的屋子虽然比不上们的钢筋混凝土,但是要坐上两人是不成问题的。而且这瓦片都很扎实,就这重量,根本踩不坏。” 王贞仪朝着姜烟招手,然吹灭蜡烛,仰头倒在屋顶。 “冷不冷?”王贞仪问,随又意识到自己这是问傻问题,笑道:“我都忘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