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只是一根小小的橄榄枝。” 斯内普夫人的葬礼被安排在一个雨天,卢修斯替西弗勒斯安排了一切,并且参加了这场只有两人出席的葬礼。 印着马尔福家徽的请帖与一个礼盒一起被递到西弗勒斯面前,他透过雨幕有些看不清卢修斯的神情。 “去见Lord至少需要一件体面的礼服。” “…谢谢。” “只是向未来的共事者提供一些微不足道的帮助罢了。” 马尔福向来会收买人心,但纯粹的利益往来反而使西弗勒斯安心了。 马尔福家的宴会在七月中旬,西弗勒斯用半个月时间处理好了家事,不会再酗酒和赌博挥霍金钱的男人每天只需要最基本保证生命的食物就可以让他活下来,西弗勒斯确保他不会清醒过来后,将自己收拾好前往了马尔福庄园。 西弗勒斯在正式开场前一直在站在一个能看到大厅却又不引人注目的角落,他无心社交,也懒得和这些用下巴看人的纯血贵族社交。直到一片引人注目的金色出现,西弗勒斯突然有了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穿着一字肩绿色长裙的女孩慵懒的靠在柱子上,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像一只矜贵的波斯猫。她时不时将一些食物递到身后,然后被一只从空中出现的手接过。 那是洛丝琳·格林格拉斯,她身边是她那些即使愚蠢,却不曾像他一样手沾鲜血的格兰芬多朋友。 如果她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她还会和自己做朋友吗?一个有些病态的笑出现在西弗勒斯嘴角,他突然有些想看到洛丝琳知道他做的事之后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但当自己喊出女孩的名字,她向自己走过来时,西弗勒斯又退却了。 再等等。 他试图给自己找借口。 再等到她和自己的关系更好一点,再告诉她,让她知道自己视作朋友的人,是一个手沾鲜血的刽子手,那时候她的表情一定会很有趣。 女孩压低了声音向西弗勒斯叙说在他听来十分无聊的暑期经历,他没有向往常那样给予简单的回应,他只是沉默着迈上一步又一步台阶。 “西弗勒斯,出什么事了吗?” 等她知道一切,还会这么关心自己吗? 西弗勒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迈进那道黑色的门后消失的干干净净。他几乎是马上感知到,那个坐在沙发上看不清面孔的男人非常危险。 也非常强大。 强大到可以让卢修斯及时出现帮助自己解决困难,强大到可以给自己一个逃出深渊的机会。 即使这个机会,会将他拉进另外一片深渊。 黑魔王如同一位普通的绅士一样向他们问好,西弗勒斯感受到了洛丝琳的反感,她绷紧了身体,好像准备在下一秒就逃离这里。 西弗勒斯的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他不确定是由于对力量的渴望,还是想到洛丝琳可能因为他加入食死徒而和他分道扬镳。 在西弗勒斯脑中的幻象已经进行到洛丝琳与自己断绝关系时,他从黑魔王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么斯内普先生,你的答复是?” 西弗勒斯不是洛丝琳,他没有选择的权利,他沉默的卷起了左手的袖子。他曾在卢修斯左臂见过那个标记,现在它要落到自己的左臂上了。 “格林格拉斯小姐,你该出去了。” 格林格拉斯小姐,你该离开我这个肮脏的,不起眼的,没人在意的食死徒了,去和你那些站在阳光下的朋友待在一起,去走你该走的路。 西弗勒斯闭上眼等待印记落上手臂,但一阵轻微的风在身边卷起,有人在他的身边跑过。 他睁开眼,看到了一只金色的蝴蝶。 一只害怕到双手都在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仍然坚定的挡在他面前的金色蝴蝶。 “我觉得斯内普先生也许需要认真考虑一下。” 她的声音将黑暗与他隔绝开来,瀑布般金发在昏暗的房间中熠熠生辉。 西弗勒斯,再不心动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一声大过一声的心跳敲击着鼓膜,血液冲击着心脏和大脑,然后在某一秒突然冷却。 “我已经考虑好了,这就是我的答复。” 西弗勒斯避开了洛丝琳难以置信的眼神,金色的蝴蝶被拉出了不属于她的房间。 西弗勒斯在无数个感受着左臂刺痛的夜晚回忆起那一天女孩的眼神,她是否感到失望,痛心,难以理解?左臂被落下烙印的痛苦应该只有一瞬,但实际上每一晚都传来刺痛的烙印不断拷打着他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