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糍粑，两杯牛奶。” 他转过头示意老太太坐下，不必像对待宾客那样招待他，“只是有朋友来借住，不会待太久。” 老太太点点头，“世界也真大呦，明明都在一座城，平日里也见不到。这么多来店里吃饭的学生，我就对你们这帮孩子印象深刻。” 周屿行失笑，“我们那时候贪玩，把店里闹得乌烟瘴气，自然记忆深刻。” 老太太笑着认同，“我没想过会再见你，真是变化大。” 手里的早餐有些重量，周屿行单手开门时老太太还打算开门去送，被他拦下。 “再见，奶奶，保重身体。” 他没说什么下次再来看望这类的话，因为他不确定以后是否还会来这里。 说一些未知的承诺应承别人的事他不会做。 周屿行推开门时倪清正把买好的早餐摆放在餐桌上。 她转头，看见周屿行手里拎着的早餐，又低头看着自己摆放在面前的白粥。 她起床时以为周屿行还睡着，就自顾自下楼买了早餐。 周屿行从壁橱里拿出几个盘子，放在水池下冲洗，“哈……”他没忍住，轻笑出声。 手里的牛奶还有热烫的余温，“我以为你还睡着，就自己下楼买了早餐。”她开口解释。 双向付出这种事虽然听起来美好，但是这不是周屿行本意。 他抬眼看到倪清头发上残留的水珠，门口只有一把伞，他从储物柜拿出新的毛巾，扣在倪清的头上，“谈恋爱不是公益，不要总想着付出，我可不想看着女朋友淋雨。” “女朋友”三个字仿佛触及了倪清的敏感神经，她感觉耳根都烧起来。 “什么？”她有些惊讶地去看周屿行。 昨天只是她单方面的告白，她以为和周屿行没有后续。 头顶传来叹息声，那只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的额头。 周屿行摸了下温度，“果然烧退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了。” 倪清忽然想起昨晚他说的那句，“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原来是这个意思。 昨晚确实有点烧糊涂了，不计后果的告白，然后稀里糊涂地在一起。 “没有淋雨的，楼下就有早餐店。”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是跑着去不至于被雨淋到太多。 周屿行没回应，抬手撕开黄豆粉的包装倒在红糖糍粑上。 “我去了高中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她家的鸡蛋饼和红糖糍粑都是特色。” 和他相关的饭店好多，面馆，馄饨店，早餐铺，他的高中似乎丰富多彩。 “你起床好早。”倪清夹起一块红糖糍粑往嘴里送，她其实对于甜食真的没有太大兴趣，但是每次都是周屿行热情满满地送到她面前，入口是红糖的细腻和糯米的软糯，她觉得甜味也不那么腻了。 白粥的味道寡淡，周屿行喝了口牛奶，倪清只买了一杯，和他一样，只为对方买了一份红糖糍粑。 他忽然觉得这样为对方考虑的恋爱方式滑稽又认真。 “因为有晨跑的习惯，所以会早起。大概五点多就醒了。” 倪清点点头，“这样啊”，她看着周屿行喝牛奶时滚动的喉结，她想问周屿行昨天是不是也发烧了，才会说出和她在一起的荒唐话。 可是眼下周屿行对于身份的代入似乎很习惯。 鸡蛋饼夹着炸得酥软的土豆丝，金黄的外表上是绿色的香菜，搭配红色的特制酱料，看起来就食欲大增，倪清咬了一大口在嘴里。 “一会要回学校吗？”想到他们间的摄影约定，周屿行意外的有点期待。 她相机里的自己，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嘴里的鸡蛋饼刚咽下，咸香酥软的口感，很像倪清家乡那边的口味习惯。 听到周屿行的提问，倪清点了点头，“我想回学校附近的鲜花店。” “我送你。”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上午。 倪清尽量缩小她和周屿行的距离，保持在一个礼貌又不至于他被淋湿的身侧。 其实他记得左手边的抽屉里还有一把他参加竞赛获得的雨伞，但是他想和倪清撑一把伞。 很奇怪，他在这种平常的小事上用了心机。 倪清抬眼看了看阴沉的天色，担心这样的阴雨天奶奶外出时会不会摔倒。 手里是周屿行给她带的感冒药，像是被大人照顾的小孩子。 耳边响起风铃转动清脆的声音，周屿行单手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