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月月,咱家门口来了一个邪恶生物!】
西宫月昳看过去,只看见穿着黑西装的太宰治坐在台阶上,可能是等得累了,所以坐在门侧的阶梯最上面,两条长腿蜷起来。
不邪恶,插两个猫耳就是可可爱爱的宰猫。
“月月!”
超大只的宰猫喊了一声,他长高了很多,蹲着的时候不明显,站起来就一下子舒展开,变成系统口中的一片黑色恶灵。
黑色恶灵倏然扑了过来,身上披着的西装外套就像是被钉在肩膀上,居然没有飞出去。
西宫月昳接了一把,被这股粘人的热情冲击地往后退了几步。
“太宰君,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他的手搭在这只宰猫的后背,忍不住抱怨了一下,“我要抱不动了,忽然扑过来真的好重啊。”
太宰治这才放手。
他站定了,第一时间偷偷摸摸地比较了一下自己和西宫月昳的身高。
他差不多长到了一米七八,而西宫月昳这几个月猛长了一段,堪堪拔升到一米七五。
“我陪织田作来的。”
“织田君呢?”
“被你的编辑们拉去聚会了。”太宰治回忆了一下那群特别热情的编辑。这两年霞光文学社发展不错,至少没有像以前那样赔本了。而且织田作的处女作发布之后接连斩获了几个重量级的奖项,成为了文学社最顶级的摇钱树——因为一些人际关系,织田作之助只和霞光文学社签了约。
真正培养出一个知名作者的文学社,终于能在竞争压力巨大的东京立住了。
其实西宫月昳本来是想让这批人去横滨发展的,就算做不成文学工作,也可以背地里接点需要武力值的工作……比如说当保安、保镖……
武装编辑社,一听就很强大。
那次因为冲进来拯救老板而出名,倒是意料之外的。
但人也许就是需要一个契机去改变,在有了正面的名利之后,文学社的好多人开始真正地想要变成好人。名誉都已经扣在头上了,人们的夸奖都已经充满报纸头条了,他们总觉得自己得变得更好,才能对得起这些夸赞。
小小的正向循环。
西宫月昳对于这种事情很支持,唯一反对的……
大概就是那面非要挂在他工位上面的红底金边华丽锦旗。
《感谢老板!老板万岁!老板天下第一!》
是个人都会因为太过羞耻而不想去上班的吧!
“喝酒吗?”西宫月昳思索了一下他家编辑会不会喝多了发酒疯,“织田君应该会没事的吧……”天衣无缝,精准躲避每一个陷入疯狂的编编。
他开了门,太宰治很熟练地钻进去,精准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只懒人沙发,又名宰猫的猫窝。
西宫月昳家里养着的那只白色猫猫也已经很熟悉太宰治的存在,听见太宰的脚步声,还特地从楼上跑下来,猪咪飞跃,跳到太宰治膝盖上。
“月月,你家的猫是不是又胖了?”
“喵。”小猫咪可听不得这种话。
“小白已经很努力在减肥了。太宰君,你别扒拉它了,掉毛的。”
太宰治倒是完全不介意这只猫猫在他膝盖上滚来滚去,蹭了一身毛。每次到了西宫月昳这边,他总觉得自己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平静、安稳,日常但有趣的世界。
明明都是很普通的事情,西宫月昳却总能找到一些好玩的东西。
他看着西宫月昳走过来,把白团子一样的软猫猫从他膝盖上拎走。
蹲下。
“小白真的太掉毛了。”这个角度能看见西宫月昳的发顶,绑头发的缎带是靛青色,多出来的一截和发尾一同坠落。西宫月昳的手指在太宰治膝盖上拨拉了两下,捏起一整撮白色的毛,“现在是换毛的季节,抱它的话最好铺一块毯子。”
他碎碎念:“太宰君,你的西装价格也不低,听说外套是森先生给的什么信物,要是小白跳上来的时候抓坏了,森先生怪罪怎么办?而且猫毛沾到衣服上很难洗的,最近一段时间干洗店都快把我拉黑了。”
“……嗯。”
“太宰君,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太宰治心想有人的手指一直在他大腿上挠痒痒,怎么可能专心听讲。西宫月昳的手指力度很轻,只是想把猫毛从他腿上弄下来,但是毛和布料黏在一起格外难搞,他就只能低头专注地去捏起每一根毛。
太宰治有点坐立不安,但是又不舍得破坏这份专注。
“有呀,月月你说猫毛太难洗了。”他转移话题,“今天我可以蹭晚饭吗?”
虽然知道太宰治可能没听他讲话,但是西宫月昳还是回答:“当然。”
“今天也要点外卖吗?”
“不点。”西宫月昳抬起头,被戳到痛处,轻轻瞪了太宰治一眼,“我来做。我的厨艺肯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