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
T细胞这辈子也算是见多识广, 没被召唤出来前奋斗在世界战斗的第一前线,和白细胞一起对阵病毒,有一个砍一个,并不会拘泥于对面的病毒是个什么样子, 或者能开出什么灿烂的嘴炮来。总之, 砍就算了。
等身处的强大世界阵亡, 他又再度被召唤出来。
成为了一个“人类”。
被冠上了人类的外表,内里的构造可能有那么一点不是很齐全,不过那又怎么样?他已经非常成功了, 要是没有这么一步跨越, 他现在可能已经在某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和细菌同归于尽。
出来后吧。
因为个体差异问题,原世界还给他留下了一些没有什么用的记忆馈赠。对增强战斗力没有任何作用, 但能够开阔眼界, 当场学会说甜言蜜语。
还会危险发言。
对促进和傀儡师之间的关系,有着非常良好的作用。
虽然目前看来……没什么大用。
无论是他记忆中那些长相奇奇怪怪的病毒们,还是这边长得更加肆意妄为的咒灵们, 也从来没有像面前这个人那样,给予他那么强的震撼。
看起来是人类,实际上却有咒灵的气息缠绕。
看上去是个男的, 实际上是个女的。
还马上就要生了。
-
女人捂着肚子委顿在地上,鲜红的液体几乎要将地面全部覆盖, 空气里的血腥味浓郁到无法散开。
T细胞和白细胞早就已经挣脱了束缚, 他们没有离开, 更没有对那个家伙做点什么, 不只是因为对于她肚子里那个即将诞生的生命充满畏惧, 还因为这女人看起来无比地诡异。
除了刚开始发出了惨叫外, 她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即使面色苍白,痛苦到痉挛,她却依旧平静,甚至连他们都懒得搭理,坐在那边开始思索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虽然一直都没有出过什么差池,也自认为已经把那些家伙给掌握在手中,最少……对他们的秉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但这么自信满满的姿态,果然时间久了也会出现问题呢。”
白细胞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
她没有回答。
像是被疼痛给折磨地说不出话来似的,她皱了皱眉,苍白的唇抿了起来。
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无神的眼睛睁地大大的,木愣愣地直视着一个方向。
如果不是她还以一种坐着的姿势保持着,他们几乎要以为她已经昏厥了过去。不过这个样子,也算不上是正常。
她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样,除了还保持着活着的姿态,其他所有地方都透露出一种浓重的违和感。最开始的时候,谁都无法从她身上感觉出来任何问题,反倒是她作为一个女性角色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却让人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这固然有她现在的情况可能无法维系表情的原因在,但也不得不让人有了另外的怀疑——她现在的样子,是真的她吗?
白细胞警惕地后退了几步,由于傀儡师与傀儡之间亲密链接,他们可以感觉地到,芽衣已经来到了附近,刚才那声冷哼就是由她凝聚在他们身上的咒力传递过来的。
这本来是一个让人高兴的事。
援兵赶来,有了芽衣近距离的支持,他们俩的战斗力就能够大大提升。
可白细胞却感觉到了一种由衷地不妙。
像是……落入了一个陷阱的感觉。
T细胞也不比他迟钝,看了看地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动作,看上去死寂地真像是被画上去的图案。
他当机立断,在旁边找了个大的窗户,拎起椅子就往上面砸。
只听见“哐”地一声巨响,看起来透明脆弱的玻璃窗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坚强地抗住了所有攻击。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玻璃能有的强度,最起码也是防·弹级别。
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仓库,在被胁迫过来的途中,他们俩也没觉得这是一个什么多特别的地方。周遭破破烂烂,都是看起来十分荒凉的厂房区域,能够开工,坚强地保持着人烟的厂房根本没几个,一看就是经济萧条的地方,但这个看起来脆弱的小厂房内里却格外地坚固。
“该死的……”
T细胞砸了两三下都没能把玻璃给砸开,只是在上方砸出了一道道龟裂开的纹路,他脸色不太好地低声骂了一句。
此时距离面前的那个女人出现问题已经过了足足有两三分钟的时间,按照常理,芽衣早应该出现,但她却一直都没有别的声音。
都不用别的陈述,在场的人都明白过来。
——这是一个陷阱。
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