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候不是躲在旁边睡觉就是弄个色子耍钱。 方才花月容出现的时候,这两个小喽啰正在草丛中躺了晒太阳,等发现花月容敲门的时候,吓得汗都下来了。 不过既然是个哑巴,倒也不用担心这间院子的秘密暴露出去。 “哥哥,这小哑巴怎么办?用不用杀了?”一个喽啰拉了另外一个背过身去低声问道:“上头知道了可不好。” 另外一个道:“兄弟!左右不过是个小哑巴,又听不见的,赶走了也就算了。俗话说得好,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哥俩做草寇都已经上了阴德,能放就放了吧。” “哥哥你糊涂啊。”先前那个喽啰显然觉察到了有些不对劲:“你在山寨比我时间长,何时听说有个哑巴丫头?我看这丫头虽然身上衣服有些脏,但气质不凡,肯定不是寻常人物。何况寻常丫鬟哪有这么好的衣服?” “那就做掉!上头也说过,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两个小喽啰商议的正热闹,背后花月容猛然间发出一声尖叫,大喊道:“救命!救命!” 一边喊,花月容一边绕过这两个小喽啰,朝着院门猛冲过去! 这种时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要活命! 不管院子里面是谁,花月容都决定要试上一试! “找死!” “哪儿跑!” 两个小喽啰顿时知道自己上了恶当,拖着钢刀追了上来。 “救命!” 花月容已经扑到了门板上,双手使出吃奶的力气拍打着院门。 就在这时,院门被拽开了。 花月容险些栽倒,幸好来人伸出一只手来稳稳扶住了她。 “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来人扶好了花月容,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一个小丫头你们欺负她做什么?把刀放下!” 花月容定了定神,只见来人身材魁梧,全身都是石粉,右手提了一把铁锤,沉甸甸的怕不有二十来斤重。 身后院子中央有一块好大的石碣,想必方才就是此人“叮叮当当”的做活来着。 “别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喽啰回道:“上头怎么交代的你不是不知道!来的人一个不可放过!你这样搞法,我们兄弟怎么交差?” “就是还是把那个小丫头交给我们处置!”另外一个也附和道。 “呸!”那石匠愤怒的吐了一口唾沫:“你们这两个鸟人也敢拉虎皮做大旗?一句话你们就能杀人?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们亮刀子!” 紧接着那石匠晃了晃手中的铁锤:“要不要来试试?我一锤一个砸扁了你们的鸟头那人也不会说啥!” 那两个小喽啰见势不妙,那石匠是帮了上头做一件大活,自己两个无非是蚂蚁一样的东西,杀了十个八个,上头一句话也肯定不带埋怨的。 不过是应付差事,把自己命搭进去,那可就真的不值了。 那两个小喽啰对视一眼,有些软脚但又故作强硬的回道:“人已经进了院子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们就不管了。要是怪罪下来” “老爷我担着!”那石匠撂下一句狠话,示意花月容进院说话,紧接着把院门给关上了。 “得反正不是咱们哥俩能惹得起的。还是回去接着晒太阳吧。” “那要是问起来怎么办?” “就说人是那厮请进去的,和俺们有啥关系?” 两个小喽啰嘟囔了一阵,竟然依旧躺回去晒起太阳来了。 石匠从门缝里见这两个小喽啰远去了,这才松口气把花月容领到院里,劈头问道:“你不是花荣兄弟的妹子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花荣是谁?”花月容见这石匠把自己认出来,不免大吃一惊,马上面露警惕之色:“我不是花月容” 这句话一出,花月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如果不是花荣的妹妹,又怎么会知道花荣的妹妹叫花月容? 那石匠约莫三十多岁,进了这话咧嘴一笑,顺手把手中铁锤丢到一旁,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坐下说话罢。” 花月容神情不定的坐下了,那石匠走到院子角落,伸手在身上拍了拍,惹起一身石粉飞扬起来:“这院子就是脏了,比不上你家院子干净了。” “你到底是谁?” 花月容知道那石匠认出了自己,干脆开门见山的问道。 那石匠仔细拍去了身上的石粉,这才走回来在花月容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你可能不记得了,我之前还去你家喝酒,花荣兄弟让我给他刻个印记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