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失手落在地上:“这...这是账本?” 萧让痛苦的点点头道:“这就是那西门庆给我的账本。不要说看有没有问题,连看都看不懂,小生实在是没办法。” “行了。这西门庆行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宋江咬着牙一拍桌子:“我做押司的时候也听说有些商人故意用别人看不懂的符号记账,就是怕别人查账,没想到西门庆这厮也会这一手!” 吴用俯身从地上捡起鹅毛扇摇了两摇,咳嗽一声定了定神道:“既然此计不错,也就罢了...不如...” 宋江一扬手,先让萧让退了出去,这才低声道:“还的靠花荣那边,西门庆这厮最近聚集了不少人在院子里,急切近身不得。” “就算近身也是无用。”吴用想了想道:“公明哥哥莫非忘记了西门庆那厮从公孙胜那里学了些天罡五雷正*法?” 宋江哼了一声道:“可惜公孙胜人虽然在山上,但说不定啥时候就走,好几次暗示都不为所动。又是一个不能为我所用之人!” “公孙先生是方外之人,公明哥哥倒也不用担心。”吴用道:“眼下只需一个机会...让西门庆离开那个院子...” 宋江点点头,接着道:“这样花荣贤弟才好下手。要不然明日你出面邀请那西门庆出来看看梁山风景?” “不行。打曾头市的时候那西门庆对我似乎有所怀疑...只怕是不会受邀的。”吴用摇头道:“要不然公明哥哥亲自出马?这样西门庆也要卖两分面子...” “这个...”宋江有几分迟疑起来:“容我再想想。” 正在这时,有小喽啰报来:“戴院长回来了!从清河县请了酿酒师傅回来,已到金沙滩!” “有了!”吴用眼前一亮:“那西门庆要在山上酿酒,说不得要去看半山腰那个石洞酒窖!” 宋江会意的点点头:“很好,你去把这消息告诉花荣贤弟,事情不能再拖了。” 留几手和刘能父子的到来引起了轰动,特别是刘唐和阮小七等人腹中的酒虫听到这个消息又开始发作了。 见到戴宗的时候,留几手和刘能还有些奇怪,东家好端端的不是去东京开封府做官了么,怎么跑去梁山落草了? 等看到西门庆的亲笔书信,留几手和刘能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留几手和刘能对吹雪体还是有几分抗体的,也许是整天呆在酒窖的缘故。 留几手还有些顾虑,刘能倒是不假思索的准备动身了。 “父亲,东家对我们有大恩,不过是去梁山酿酒,何必顾虑太多?”刘能振振有词:“梁山也有梁山的好处,不用受官府的腌脏气,不是大好?” 留几手被自己儿子一说,抛去了顾虑,骑了马进城和傅掌柜商议一回,支了些钱准备把帮忙的那些酿酒师傅打发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几乎大部分酿酒师傅都愿意上梁山。 原因很简单,一是西门庆对酿酒业的发展开辟了新的道路,二则是在西门庆的酒庄呆的太舒服了,换了第二个东家都不太愿意。 再说了,梁山上那个石洞酒窖不知道是什么时代留下的,肯定能酿出美酒,作为酿酒师傅不去见识见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所以没用几日功夫,这些酿酒师傅们就把家眷们聚拢了起来,留几手和刘能父子把酒窖锁了,最近出产的景阳春留下大部分都傅掌柜,剩下小部分带走。 当然最关键的蒸馏器根据西门庆吩咐的没有带走,而是就地销毁。 看着蒸馏器化成铁水,留几手还是有些莫名的心疼,刘能劝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汤隆早就在梁山上,到时候能依照梁山锅灶的大小打造,岂不是更好?” 留几手听了这话才微微安心,套上大车准备动身,戴宗道:“两位何不随我先去?其他人随同大车慢慢行来就是。” 刘能见戴宗神行法可日行八百,全靠腿上拴着的四个甲马,心里痒痒,说不得要试上一试。 留几手有些害怕,但也禁不住刘能和戴宗二人劝说,也在腿上栓了四个甲马。 待戴宗行起法来,留几手和刘能父子只觉道边树木房屋飞也似的往后面去了,刘能欢呼雀跃,留几手只是嫌太快了。 本来认为梁山上都是草寇,这回算是进了贼窝,让留几手没想到的是,迎接的头领们都十分热情。 “这些头领们迎接的不是我们父子,而是景阳春啊!” 刘能一句话总算让留几手想明白了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