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哥哥康复,这是天大的喜事啊。”戴宗有点搞不明白宋江的反应,忍不住问道:“公明哥哥为何如此惊讶?” “啊...这个,这个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宋江和花荣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也看出了惊讶和不解:“戴院长一路辛苦,先下去歇息吧。” 戴宗呵呵笑道:“天王哥哥不日归来,妙手西门一行人等也要上山小住,这回可得热闹热闹啊。” “那个妙手西门叫什么名字?一行人...莫非有很多随从?”宋江问道。 “复姓西门单名庆,号吹雪。”戴宗喜不自胜:“也就是写了吹雪七休书的那个。” 从戴宗手里抢过来的那份吹雪七休书还在宋江的怀中放着,让宋江猛然觉得怀中好似揣了个火炭似得。 不单单是宋江和吴用定下的连环计被生生打断,而且是被西门庆这种影响力不小的人破坏的,叫宋江后悔不已。 这不是硬给晁盖一个生力军么! 山上的众头领虽然未曾见过西门庆,但那封吹雪七休书却是广为传诵,甚至于把手抄本贴身存放的也有,宋江就是一个。 这种人物要是和晁盖联合起来,宋江还有活路么? 宋江现在都开始怀疑托塔天王晁盖是不是在西门庆的影响下,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神行太保戴宗没有觉察到宋江脸色的变化,继续兴奋的说道:“那妙手西门有两个结拜兄弟,老三是鼓上蚤时迁,倒也罢了,排行第二的可还是公明哥哥的熟人,哥哥猜猜是谁?” 宋江唬了一跳,怎么还搞出个熟人来,被戴宗说的心烦意乱,哪儿还有心思猜来猜去,只道:“我宋江交友天下,江湖好汉不知结交多少,倒是难猜了,戴院长直说了罢。” “呵呵,平日里哥哥也经常提及此人,恨不得请了山上,怎么就忘记了?”戴宗笑道:“此人就是哥哥说的武松武二郎啊。” “怎么是他!”宋江这回真是被吓了一跳:“若非去年二郎兄弟要去阳谷县探亲,早就上山了,怎么会和这妙手西门一起,还拜了兄弟?” 戴宗道:“好叫哥哥得知,那西门庆本来就是清河县一土财主,家里开着偌大的生药铺,武松在阳谷县探亲不得,过景阳冈打了老虎,被清河知县捧成了都头,才知道自己哥哥在清河县居住。” “这不今年武大郎病逝,西门庆见他家境贫寒,出力不少,武松心存感激,这才做了异姓兄弟。” 这个版本的故事,自然是西门庆和武松协商好了,统一口径,武大郎死也死了,干脆说成病逝算了。 “原来如此!”宋江暗地里懊悔不已,自己当初要多个心思,在小旋风柴进庄上用些话语说动武松,现在自己又多了一个左膀右臂。这回倒好,晁盖那边又多了生力军,怎叫宋江不后悔? 宋江按下心思,做出一副欣喜的样子道:“那就等我那二郎兄弟上山,好好喝上几顿!” “武松的名字多曾听哥哥提起,想必是难得的好汉。”一旁小李广花荣也说道:“到时候肯定要一醉方休!” 戴宗觉得书信带到,事情也说的差不多了,拱拱手退了出去。宋江手里捏着吴用的手书,心里面各种滋味交杂,脸上确实精彩的很。 小李广花荣也知道智多星吴用的书信里肯定不止报喜那么简单,但实在也不愿意陷得太深,当下也和宋江告辞。 宋江送走了花荣,怀着复杂的心情把吴用的书信拿出来看了看,仰天叹道:“西门庆此人不除,我辈危矣。” 吴用的书信里面讲述了自己对西门庆这个人的分析,以及西门庆对晁盖的影像,总而言之就是:有西门庆在,动晁盖难。要想动晁盖,必然先要剪除党羽,西门庆是第一个要除掉的目标。 宋江又细细读了一遍,这才将书信叠了起来,从怀中取出那份吹雪七休书,一起借着火盆的余炭烧了起来。 “西门庆!你死定了!” 宋江对西门庆是咬牙切齿,除之而后快,而西门庆经过一夜好眠,自感恢复的七七八八,正在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没有汽车尾气,没有工厂污染,这PM2.5绝对是接近于零的存在啊! 出于谨慎,西门庆昨晚并没有现学现卖,跑去雪儿和潘金莲那里展示一番自己的“天罡五雷正*法”,而是选择休息一晚。 心神消耗过度可不是好玩的,撸多了会死人,心神消耗多了不死也残废! 西门庆看了看四周,正好看到公孙胜从帐篷里钻出来伸了一个懒腰,随口问道:“公孙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 西门庆只是随意一句客气话,没想到公孙胜抬起头来,两个眼圈黑黑的跟大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