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几日相处,我明确感受到自己对李莲花的情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注意力总会被他吸引。我觉得这是个很可怕的现象,可是有时候这种情况总会不由自主地发生。 于是,待到伤势有所好转,我还是搬回了自己住处。 回来时听隔壁的人说,有个漂亮姑娘来找过我两回,不过每次来的时候我都没在家,叩了半天门没动静便悻悻离开了。 我不禁心一暖,漪琼与我相识不深,待我却是极为真诚,最开始我还因为她的身份有所芥蒂,几次相处下来,她让我渐渐改变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而我回来这日下午,屋子的大门便被敲响,一开门果然是漪琼。 她见到我眼睛一亮,对着我一番关切询问,见我是真的有所恢复,好似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一日,她与我说了很多,她问了我很多江湖上的事,像是对江湖充满了向往。 我和她说了很多奇闻逸事,她听得津津有味,一时竟然都忘了时间,说到了天黑。 “哎呀,不能再与你说了,回去太晚妈妈该说了。”她说着匆忙整理着衣服,就要往外走。 我跟着站起来,说:“你在惠州这般受喜欢,妈妈还敢刁难你么?” 她似乎带着些苦笑,摇了摇头说:“并非是害怕被刁难,只是到了这个份儿上,更应该经营好人情关系,不好让对方为难的。” 她说完匆忙出门,临门又像是突然记起来什么,回头喊到:“明日沁湖会有诗会,到时必定会有诸多才子佳人到场,你也一同去玩一玩吧。” 我对于诗词方面并不怎么感兴趣,本想婉拒,奈何漪琼并不给我机会,丢下一句明早来接我便匆匆离去了,就我一人愣在原地。 罢了,这两日养伤反正也没事,不如就跟着凑凑热闹,说不定受其熏陶后灵感迸发,一不小心发掘自己的文学天赋也说不定。 第二日一早,我坐着漪琼的马车来了沁湖,湖上连廊来回曲折,与湖心亭相连,此刻亭中以及回廊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漪琼气质出众,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目光,我们二人从人群中穿过时,大多人礼貌打了招呼,想来有不少人知道她。 而之前我只知漪琼是外貌出众,经过今日我才明白,她之所以在这里这般受人喜欢,也是因为真的才气过人。 她坐在亭中未动一兵一卒,凭着诗文大杀四方挫败了一个个对手,几番下来无一胜者,而从他们交谈下,我才知道漪琼已经是去年魁首,心中不禁对她愈发敬佩。 我虽是不擅诗文,在一旁看着大家你来我往气势如虹,也觉得充满意趣。 这场诗会以漪琼连任魁首告终,大家纷纷围着漪琼品鉴自己新写的作品,或是互道些熟络的场面话,我觉得无趣,便借口内急来到湖边转了转,居然遇到了施文决拽着李莲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我问。 施文决垫着脚望了望湖心的情况,问:“哎呀,现在诗会进行到哪里啦?我不会错过了吧!” “你?来参加诗会?”我始终还是无法将施文决和他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那当然了!我好歹是武林公认的文状元,不信你问问李莲花好了!”施文决说起文状元时高高昂起头,一副骄傲的样子。 我看了看李莲花,他似是有些无可奈何,点了点头。 我说:“可是状元爷,诗会已经结束了,你只能明年再来了。” “啥?!结束了?!”施文决气得直跳脚,转头对李莲花一顿数落,怨他晚上非要拉着他喝酒这才睡过了。 李莲花哼了一声,道:“是,都怨我,怨我拉着某人别再喝可某人硬是不听呢!” 施文决气哄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并不理会李莲花说了什么,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些啥。 这时几个穿着华贵像是世家子弟的男子从身边走过,几人打扮光鲜,嘴里却是说着上不得台面的话,调侃着漪琼的出身。 “我以为来这里的人都是以才立高下,竟不知也有背后嚼舌根的烂俗玩意!”我特意提高了声音,目的就是让那几个人听到。 那几人听了,转头见我正盯着他们面露不屑,自然明白我是在说他们。 “你说谁呢,臭娘们!”带头的是一个身穿紫色缎袍的年轻人,方才说得最难听的就是他。 我迎上对方目光丝毫不惧,说:“臭娘们?怎么你们文人说话这么带味的!那你可知道你也是臭娘们生的?那你算什么!一条臭虫吗!” “现在这诗会真是什么人都能来了!你这野丫头,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他说着就要上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