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还能回来搬兵?
淦!有公爷这话,俺把话就扔这儿了,不打到陆地的尽头,谁回来谁特么是孙子养的!
八勒猛幹面色涨红的说道。
打!只要有人的地方,必须竖起大唐的旌旗!
对!就这么干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
以前跟着颉利的时候,各部名义上是一起行动,可什么时候颉利对他们说过这样的话?
遇到战事,颉利哪一次不是故意的把各部兵马派到最凶险的位置?
虽然方二现在只是说说,并不能证明他真的会如此去做。
但有句话说的好,好言一句三冬暧,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听起来舒服!
到时候,若是方二真的做到了,那他们就卖死命去打。
若是方二食言,那他们也完全可以当作今天什么都没说,多简单的事儿?
当晚,方二在郡公府设宴招待了各部首领,酒宴过后,众人便被送到了沈阳城安置。
回到后院时,小方薪已经睡下,这货现在就是个猪,除了吃喝拉撒,几乎都在睡觉,一天至少能睡十八九个小时。
柴月躺在床上,听花娘跟她讲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
看到方二进屋,花娘便起身告辞了。
怎么样,今天好些了没有?待她走后,方二坐在床边看着柴月问道。
还好,孙老给开了一些补剂,比昨天强多了。柴月斜靠在床头回应。
刚生完方薪,身体还在虚弱期,连着四天都在出血,身为过来人的花娘说了,这东西叫恶露,有的人半个月就好,体质差的,得流上一个多月。
但这种事情,她不想告诉方二,省的自家男人担心。
方二轻抚她的额头:多亏了孙真人在府上,那臭小子今天闹了没?
没有,很乖呢,爹爹说比妾身的两个哥哥小时候都乖。
柴月笑着说完,又继续道:对了郎君,要不要通知方家庄的那些老人,还有就是高陵那边要不要通知一下?
毕竟都是一家人,日后薪儿总归是要认祖归宗的,总不能让人在背后说郎君发迹之后就不要祖宗了吧?
方二无奈的揉着太阳穴:方家庄那边通知一下倒不是不行,明天让张天回去一躺,把老马头他们接过来就是。
只是那个奇靶大爷,真把他们弄过来了,怕是到时候再闹出笑话来。
当初搬家到长安的时候,那个狗屁大爷就敢追到新家里去,恬不知耻的想把父母留下来的田产坑走。
只是被方二给拒绝了,后来撒泼打滚儿遇上了程咬金,这才被轰走。
就他那贪婪的性格,若是知道来了沈阳,指不定能干出啥事儿来呢。
柴月却微笑着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郎君怎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当初的事情,妾身听青儿妹妹提起过,无非就是一些田产的事情,大伯想要给他便是。
郎君未发迹时,那些田产着实珍贵,但现在看来,有没有对咱们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就是不看大伯的面子,看在爹爹的份儿上,方大兄咱们能帮也帮一下不是?
妾身可是听说,大伯家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方大的婚事都被人退了,说是咱们不认他们这个堂亲了。
方大,就是方二大伯方理家的儿子,比方二大两岁。
之前梳理前身残存的记忆时,确实知道有这么个人,而且和前身的关系还挺不错。
方二闻言愣了一下:这事儿我都不知道,你是听谁说的?
是张伯说的,他说之前大伯家确实是伤了郎君的心,这种事情怕是郎君不愿理会,所以便说给妾身听了。
这也是为咱们好,身居高位,总得顾着点儿名声不是吗?
柴月上面有两个兄长,对亲情深有体会,看着自家郎君孤身一人,明明还有血亲,却因为一些琐事断了来往,多少有一些不忍。
方二听着柴月这番说教一样的话,突然笑了。
行啊,咱们的郡公夫人竟然懂得这么多大道理,行,明日郎君便让张天回去一躺。
娘亲舅,爹亲叔,姑父姨夫不靠谱。
亲姑妈,假舅妈,半真半假是姨妈。
堂亲千年有人记,表亲百年无人提。
这是老话,但说的道理却一点都不错。
就如柴月刚刚说的,就算那个大伯再混蛋,看在前身的死鬼老爹份儿,也得帮帮那个便宜堂哥方大。
毕竟,前身小时候没少受方大照顾,帮一把,也算是替前身还了因果。
想通了这些,方二感觉一阵莫名的轻松,三两下扒了衣服跳到床上。
行啦,时候不早了,睡觉!
方二说完,就要脱衣服上床。
别,郎君还是去青儿房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