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好在这里遇见了,不如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夏小姐伸手邀请,她的手下立刻搬过来一张凳子放在桌前。 吴邪气定神闲地环视房间,仿佛看不见被吊在半空双脚不着地的马日拉。而马日拉一见到吴邪,却立马挣扎着大喊大叫起来,说愿意给他当向导,求他赶紧救救自己。 马日拉几乎声嘶力竭:“救命啊!救命!他们要杀我!” 夏小姐闻言瞥了一眼马日拉,眼神有点冷,脸上却带笑:“还是吴老板魅力大,话都不用说就有人上赶着巴结。” 吴邪没搭这话,喝了一口桌上的茶。马日拉喝酒不喝茶,他这里当然也没有茶叶,所以茶叶和茶具显然都是她带过来的——她知道吴邪会来,所以专门在等这里他。 “你想让我带你去哪里?”吴邪放下茶杯看向她。 “古潼京。” 果然是古潼京。 “第二个问题,”吴邪问道,“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夏小姐慢慢地转着手里的茶杯,她半垂着眼睑,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古潼京有我要找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这对你来说不重要,”她看向吴邪,“那样东西你不需要,也用不上,所以不用担心我们会有利益冲突。而古潼京里其他的东西,无论有多少价值,我也不会和你们抢。” 虽然捉摸不透她的用意,但没有其他办法,吴邪只得同意。 “不过,你带的人太多了。”吴邪看向屋里的其他人,“我这回也是受雇于人,贸然加这么多人,恐怕不太合适。” “吴老板可以做其他人的买卖,就是不能做我的买卖?”夏小姐似笑非笑。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吴邪笑道,“所以也讲究先来后到。我先做了别人的买卖,自然不好中途变卦。” 也不知道她信了没有。不过马日拉已经被放了下来,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吴邪身后,仿佛她们这群人是骇人的洪水猛兽似的。 她在跟其他人商量,听那群人的意思是不放心她一个人跟着吴邪他们进沙漠。谈到这里的时候,她看向吴邪:“这不是有吴老板么?” “既然不让我带人,那吴老板肯定是愿意代替我的人保护我,对吧?” 吴邪心说我又没让你跟着我。不过他面上不显,只回答道:“古潼京的凶险名声在外,谁又敢担保什么呢?” “别人不敢担保,吴小佛爷还不敢么?”她走到吴邪面前,站得极近,微微仰起脸看他,轻声道,“您在道上可是大名鼎鼎。” 这些年里,吴邪接手了他三叔的大部分生意,盘口也在他手里头运转着。道上称他为“吴小佛爷”,主要是他奉行与人为善,绝不给自己树敌,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去做一件事,而做那件事的前提就是他不能有任何敌人。 他摸不透对方的意图,也不清楚她的来历,和她争口舌之快不过是徒劳,想到这里,吴邪决定不再聊下去了。 “古潼京只有特定的时间才能去,在这里耽误得越久,就越容易错过时间。我无法保证你一定能活着回来,你如果害怕的话,现在就可以放弃。”这个看起来外表不到三十岁,实际上却早已历经万般磨练的青年道,“这就是我给你的忠告。” 她的手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被她抬手制止了,她吩咐那群人道:“你们可以走了。” 他们行动速度极快,不到半分钟全部撤出了马日拉的住处,除了一个黑色背包外,连桌上的茶具也一起带走了。片刻后外头响起汽车启动的声音。 他们真的就这么撤走了,只留她一个人在这里。 “支票还是可以拿去兑,”夏小姐对他说,“等找到我要的东西,我就在支票上签字。” 吴邪心里头有些可惜,因为那张支票早就被他当废纸扔了——主要是她没签字,要是签字了的话,说不定他就留下来什么时候偷偷去兑了。 他到底还是没问对方能不能再给一张这种话,只是吩咐王盟去拿她的行李。听话好用的小跟班王盟也仿佛完全忘记了一开始她的人是怎么对他的了,任劳任怨地拎着背包。 马日拉心有余悸地想要远离她,吴邪都有些纳闷她到底干了什么,只是把人吊起来威胁一下真的至于把人吓成这样么? 黎簇不也被他威胁了,还不是整天在他面前叽里呱啦地讲废话,也没躲着他。 上车的时候,马日拉说什么也不愿意跟她一块儿坐,吴邪只好让他坐在副驾驶跟王盟一块,他自己和她坐后排。 出去一趟,不仅带回了向导,还多带了一个人,该怎么跟这次的“老板”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