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耳不闻。 可他说他还会继续下去。 二城长官甚至组织人选分析迟堇渊丝毫不阻止谣言传播的原因,他们都能从这匹年轻的孤狼中读出他的孤傲和坚持。 后来,他们才懊恼不已。 随着迟堇渊一次又一次的守城成功,这份又他们营造的恐惧中逐渐夹杂了敬畏。当然,人都是有刻板印象的,哪怕如今,民众也对迟堇渊望而却步,却也形成一种远远的尊重。 对此迟堇渊只给一个邪恶的笑容:“他可不是我拐来的。” 洛佩厌倦了第二城的生活,正好遇到了他的邀请,顺势而为罢了。 “你继续解释。”迟堇渊面上不显痕迹,右手轻抬 解释什么? 哦,为什么没有第三个实验区。 洛奇稍显呆滞地看着比他高一个头的青年男人,时至今日,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他们都老了。 可是谁又甘心呢 被迟堇渊再次偷家后,他们逐渐意识到他的能力与野心。 迟来的惶恐席卷了每一个人,他们开始把重心放在关注激进派和迟堇渊身上。 他们着重了解迟堇渊的第九城,给他阻拦,关注他和洛佩的武器研究。 要不是因为迟堇渊是烈士子女,更是元帅最在乎的学生,他们早就在明面下杀手了。 当他们开始关注迟堇渊后,就再也没有人提出这件事了。 他们有第二城就够了,靠着第二城的天生异者就能压下激进派一头。 迟堇渊在他支支吾吾的脸色下若有所悟。并没有想象中的感慨,他克制着力地一圈锤入林奇的肚子。在他痛苦的□□声中,只能听见已经完全成熟的迟堇渊满含戾气的声音: “你们这群人,位置待久了还真是该下来了。” 不考虑如何保护民众,如何迎击污染,眼中只把自己视为即将篡位的对象, 他长吐一口血气,走出了帐篷。已经整队好的士兵,严阵以待,等待他的命令。 尽管还是不安,他该出发了。 中午十分,联络器振动,是紧急消息。 他没来由地感到躁意和心慌。 是赛琪的来电,她正留在第二城在管伯和德瑞的拉扯下重修城防。 他按下通讯,就听见一向冷静的助理着急询问:“迟长官,您知道桑榆去哪了吗?” 迟堇渊一愣, 赛琪补充:“上次远行我给她带的手环从上午开始报警,科研所的人联络上我询问。 我已经通知了在城中的莉莉,她说桑榆不在城内,每个早上都会出去特训。” “目前联系上她的队友、附近士兵都没有她的消息。” “据信号显示…她在去往第十城的路上。” 赛琪虽然在第二城,却很关心近况,她知道最近一切事情都古怪都与人口失踪、和第十城附近有关。 她打这通电话目的不是询问,而是告知。她总觉得,迟堇渊对桑榆是不一样的。 没有人能在迟堇渊的怀疑下度过几个月,而且她分明听说,上次出行是来自迟堇渊的邀约。 她没有听出迟堇渊的愤怒,只听见压抑的如深海般的低语: “知道了,立刻联系让人接通她的手上的设备到我这边。” * 挂断通讯后的低压真实无比地传递到迟堇渊所在的车厢内。 迟堇渊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令车上的亲卫离开,自己掌握驾驶。 让本就到达极限的车速再快一些,一下子就从队伍里窜了出去,这样是危险的。 他开得快,却没有完全脱离队伍,迟堇渊知道,局面还需要有人主持。 他很难描述那一刻传到体内的心慌和失控。 在害怕。 就连几年前针对他的几场暗杀都没让他如此害怕过。 他猜到了这次的目标又想到少女的体质。 平日含笑的他,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 桑榆再醒来就已经被关入牢内,里面没有明灯只有漫长的幽黑。 触地的手上一片粘腻,她皱眉抬手: 一份明晃晃的银镯子和满手鲜血,鼻尖也萦绕一股铁锈味。手上的通讯环已经消失不见,看来是被发现了。 她躺的地方,还有未干的血液。 桑榆的眸子冷了些,她别扭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