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吃多少,她猜测他还是顾及污染。 “……好。” 迟堇渊接下了,没急着吃,他侧头:“在外面怎么样?” 桑榆笑笑,指着右边:“那几个平房里面都有污染。我顺手解决了。”打不过她就点明火。 “晚上它们还打算出来,我点上火靠近就被吓跑了。” “看到什么了,感觉怎么样?” “几具尸体。”屋内都看得出富裕,陈设散乱一地,看得出屋主的反抗。 “他们死得毫无防备,检查一圈都没看到武器。”刀也好,枪也好,这里都没有。 迟堇渊沉默不语。 “你呢?眼睛里的蓝圈闪烁得更频繁了,还控制的住吗?”桑榆白天就发现了,如今在黑夜里格外耀眼,火光也挡不住这样的变化。 … 迟堇渊倚在墙边,不明意味地仰头:“你刚刚不是测了吗?没什么大事。” 桑榆没有露出被发现的心虚,她正色:“可我不知道你以前的污染度。如果你愿意称43%的污染度是小事的话当我没说。” 她记得异者超过40%都可以申请退出战场了,数值越大升得越快。 … 桑榆歪头:“我可不是你的下属,都是队友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里面没什么东西,该死的都死了。”就剩满园子的污染,他还得接上仪器。后期差点陷在松软的土里作战,他估计这块地已经被打穿了。 “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能量会躁动起来。” 来到这里体内失控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开始增加,他能感受到体内四窜的活跃。 但是污染又要靠调动身体能量抵御。 “你还有什么要记录的?” 污染测量、变化波动、信号发送,他需要保证有后来者过来勘探。 迟堇渊摇摇头:“仔细检查过,十一城驻城官和监管官的尸体也不在这。”一般而言他们都在作战核心。 十一城被毁得时间、方式都格外特殊,他需要找到触发机制。 如果一个污染就能让整座城市就此位移消失,导致的后果就是人人自危,秩序混乱。 “如果我不在的话,你是不是已经从养殖场下去地下城区了?”异者也不需要睡大觉。 迟堇渊偏头:…… 桑榆盘膝而坐:“你不像一个驻城官。”更像是个一往无前的开拓者。 迟堇渊把手搁在膝盖上晃悠,漫不经心地询问:“你觉得驻城官是什么样?需要一直留在城内维|稳守城?” “唔,差不多吧。”桑榆想的是冷静强大,理智沉稳。其实这么一想,迟堇渊也是做到了的。 她只是觉得驻城官不会频繁离开自己的城市。 迟堇渊抬头就是一片漆黑,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她以为迟堇渊会否认,可他平静开口:“我也觉得自己不像。” “不过,我已经是驻城官了。” 年幼的时候在第二城呼风唤雨,最大的梦想就是探索这个完蛋的世界。 于是一改作风跳级考入军校。那时目标也是为了学习更多杀死污染的技巧,不要让更多人死去。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成为驻城官。 比较起来监管员更适合他,有一定武力值且对污染的了解更深入。 或者他是都不想当的,只是年轻的他觉得改变世界需要更高的身份。 第七、八城相继破灭,第九城是东边最后一个边城。城民尚未撤离,却要放弃。 就像是得知父亲所在的城市放弃撤离那样,他不明白:明明还有机会,不去怎么知道结果? 不是一头热的冲动,他的热血早在少年时期父亲守城战死后沉下来。 他比任何人都更愿意了解污染。做好计划,研究战略,直接出发。过去就有死在半路的可能,有和九城一起城毁的风险。 迟堇渊不把自己当救世主,但他从来不怀疑自己。 年少沉稳的军官被满城人民绝望而死寂的眼神刺目:我们是被放弃了吗?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又看向自发守城的第九城居民: 要让他们有选择生死的权利,要人类在污染下求一条生路。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位置,需要话语权,更多人拥有选择的权利。 于是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他留下游刃有余地张扬,也仍然好奇 ——世界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