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买了一间三进三出的大宅院,清平跟楚离一人一个院子,她们二人住在东院,西院苏挽留给了自己,她旁边的院子空着。
这是她的私心。
不出意外的话,开春之后,边关的消息也会送到淀京城了。
他也快来了。
苏挽坐在书桌前,摊开宣纸想将自己的思念写上去,可执笔后那笔尖去迟迟未落下。
满腔思念,却不知道从何诉起。
苏挽叹息了一声最终将笔放下了。
罢了,她还是找点事情做吧。
“冬兰,把我的斗篷拿来,我们出去走走。”
苏挽说的走走只是去左邻右舍那边串个门,他们刚搬过来,怎么说也得跟邻居打声招呼才对。
她带上了礼物,先去了左边那一家,敲了半天门不见开。
看来主人应该是不在家。
她们也只能去右边那一家了,好在这一家在,来开门的是一位妇人,她看着门外的陌生女子,有些疑惑,“请问你们找谁?”
苏挽微笑道:“我们是隔壁刚住
进来的。”
远乡近邻,打好关系总归不会错。
她还带了一些礼物,大都是家乡的特产。
那妇人不好意思的收下了礼物,见对方只是三位姑娘便热情相邀:“几位若是不嫌弃,可到家中小坐片刻。”
苏挽出门就带了冬兰跟杨蕊,清平怕冷不愿意出门,楚离随性惯了,她不喜欢这种会客的场合,拘谨的很,所以就没跟来。
苏挽没拒绝,她微笑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几位姑娘请。”屋子的主人姓左,方才开门的是这家的媳妇,她姓卓,叫夭夭。
桃之夭夭的夭夭。
卓氏很健谈,待人也很热情,将人请进去后便立马好茶好水的招待着她们。
“听姑娘的口音似乎不像是蓉城人。”
苏挽道:“我从淀京城而来。”
卓氏道:“淀京城可是一个好地方,旁人砸锅卖铁都想去一趟,姑娘怎得就想跑到这边关来了?这边冬日寒风似刀,夏日烈日似火,姑娘这冰肌玉骨怕是也
难遭住这个罪,若是可以,姑娘还是回去比较好,便是不想呆在淀京城也可以选择一处四季宜人的地方落脚。”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不能叫这风吹日晒的给毁了。
不然,那还真是暴殄天物了。
苏挽一时语塞,但从她的言语中,苏挽感受到了卓氏对她不珍惜自己这张脸的痛惜之情。
苏挽有些哭笑不得道:“夫人放心,我并不会在这边久待,此趟过来只是因为担心兄长。”
“那就好,那就好。”卓氏总算是放心了,她又问起了苏挽的兄长。
苏挽并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模棱两可的告诉她自己的兄长在军营里当兵。
一听当兵的,卓氏就打开了话匣子。
卓氏的夫家祖上世代行医,她的公公还有她的丈夫如今都在军营里当军医。
家中还有一个小叔子,高中后去了远宁县当县令。
卓夭夭还有两子一女,长子在容城县的府衙任职,小儿在书院求学,女儿尚且还小,不足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