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姨娘揉着脑袋:“什么金猪?”
阿宝将那只金猪拿了过来:“这个。”
她小声嘀咕道:“这金猪都不知道戴了多久了,都发黑了,肯定是哪个小丫鬟打扫的时候没注意把这个放在镜台上,回头我好好收拾收拾她!”
仇姨娘的目光扫了过去,第一眼没瞧出什么,正准备让她去扔了,忽然目光一定:“把这个给我。”
阿宝将金猪递给了她。
仇姨娘越看越眼熟,她心头一跳,一丝不安从心头划过:“方才我睡着的时候,有谁来过?”
阿宝道:“奴婢一直守在外面,没有人来呀,也许是那些丫鬟今天打扫的时候落下的?”
仇姨娘想了想,觉得这金猪可能是有些相似而已,熟悉她的人,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要有人去打听她的消息,他们就会立马警惕起来。
也许真的是哪个丫鬟落下的。
仇姨娘没在意,哪只过了两三天,她的镜台上,放了一只银色的手镯,手镯上面刻了“孙婆子”三个字。
仇姨娘的瞳孔狠狠一缩。
手中的银镯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阿宝去捡来:“姨娘,你怎么了?”
仇姨娘努力压下自己的表情,惊魂未定道:“你先出去。”
阿宝一出去,仇姨娘就坐不住了,她在屋子里面来回走动,现在她已经十分确定孙婆子落在他人的手中了。
仇姨娘拿着手中的银镯子,眼中满满都是惶恐,片刻后,她稳稳了心神,开始琢磨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难道是上次偷琴一事,引起怀疑了?
也不对,梁媛没在,那假琴不弹,也不会有人发现。
到底是谁?
难道是上次调查她的人?
仇姨娘脸色一沉,把阿宝叫进来替自己梳妆,不管如何,她要先确定远在沪州的孙婆子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
孙婆子被关在柴房好几天了,这几天,除了被绑着,嘴巴被堵着,不能说话,行动不便外,其他地方倒是没亏待她。
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将她的首饰拿走后,也没过来审问她。
起初,孙婆子还不明白,后来她忽然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身上的东西,最能证明一个人的身份了。
孙婆子这一刻想到了死,她在绝食。
苏挽可不吃这一套,重生一次,她的心肠也变得比较硬。
她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
她搁下书:“你同她说,不管她是死是活,都妨碍不了我们什么,如果死了,还可以节省我们的粮食。”
楚离过来听到她这不轻不重的话,打了一个冷颤。
长了一张如同仙女般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又无情。
她看着苏挽,又想着杨枭,总觉得自己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她情绪低落的看着脚下。
“阿离姐?”
楚离抬眸,苏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来了,此时正站在门口看着她笑。
她说:“怎么不进来?”
楚离扯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笑脸,走了进去:“那婆子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她并不知道苏挽拿了她的东西送给某人了。
“先养着吧。”鱼饵丢出去了,现在就等鱼儿上钩了。
这件事,急不来,也不能急。
楚离:“……”
这会,在杨枭那边的无力感,又在苏挽这里体验到了。
他们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而她却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种落差一下子就来了。
苏挽瞧着她一脸怏怏的,问道:“怎么了?”
楚离是藏不住话的人,被她用软绵绵的一问,她心头突然一阵心酸:“你说的对,我是喜欢上了杨枭,可我发现,他并不是我的良配,你身边还有其他的人可以介绍给我的吗?”
苏挽:“……”
她有些意外,倒也认真想了想,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只要不是那个死人脸这样的就行。”
苏挽为难了,这叫她如何介绍?
好在,她没为难太久,有人敲门了,是在他们斜对面的她一个大娘,她嗓门大,过来敲门,都传到后院来了。
她说话带着一股浓重的乡土味,苏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从她的声音来判断,应该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苏挽赶紧朝着外面走,走的近了,才勉强听出什么张大人……
她眼睛顿时一亮,是二哥哥!
此刻也顾不得矜持,她健步如飞,竟是比去开门的冬兰还要快了几分。
冬兰:“……”
苏挽在把门打开时,才想起,自己还是一个伤患,在家里带着,她就没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