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跟上去了。
一路回到了苏元璟的院子,他径直走向了书房,从头到尾连个眼神都没给苏挽一个。
苏挽前脚踏入书房,顾简后脚就把门给关上了。
里面点了一盏烛火,微弱的光芒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
男人的脸,半是明媚半是阴暗。
苏挽大气不敢出。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衣角。
苏元璟的嘴唇用力的抿紧,眸色深沉的盯了她半响,方才开口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你在怕我?”
苏挽:“……”
他这一副要兴师问罪的表情,跟父亲似的,难道她不应该怕吗?
苏挽缩了缩脑袋:“二哥板着脸的样子,好凶。”
苏元璟也是被她气的,脸色缓和了些,说道:“起初,你去那烟花之地是为了恒娘,现在恒娘已经救出来了,告诉我,晚晚,这次你去那种地方又欲何为?”
苏挽委屈巴巴道:“我也不想去的,这不是因为三哥的事情,我心情不好,就出去散散心,哪晓得就遇见他们了,他们以为我是四哥,就拉着我去那种地方了。”
苍天可鉴,她真的是无辜的。
苏元璟轻哼一声,她分明自己也想去。
她跟那几个纨绔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即便她女扮男装,他沉下脸:“从今天起,你每日跟着我习武,省的一天天闲的没事干,跑去跟那些纨绔逛一些烟花之地。”
苏挽眼睛一亮:“二哥你要教我习武啊!”简直求之不得,“可是,你不是要去学院了吗?”
苏元璟通过已经辞官的李太傅的引荐,才获得了参加春闱的名额。
“还有一个月便是春闱了,你要温习功课,我怎么好意思让你花功夫来教我?不如就让顾简教我吧。”
她本来想要找杨枭教的,可他是暗卫,不适合。
思来想去,也就顾简了。
他剑不离身,功夫应当不会差的。
苏元璟想自己教她。
他睫毛轻颤了下,决定将顾简给卖了:“顾简他……”
他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
“他脾气不好,若是他教你一遍你学不会,可能会打人。”
苏挽吃惊道:“我也打?”
苏元璟低低一笑:“便是我,他也敢,何况你?”
“……”
平时看着挺和善的一个小伙,怎么会是这样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人?
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
这好像是病吧?
听说一个人受了极大的伤害才会变成这样。
苏挽瞬间有些同情他:“没找大夫给他治治吗?”
苏元璟没想到苏挽对他的话没有任何的怀疑,原本心里的不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找了,治不好,他也只有在我面前才会控制的住。”
苏挽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二哥的院子只有顾简一个人伺候了。
“二哥,这些年你过得辛苦了。”
苏元璟忍住笑意,郑重其事的点头:“嗯,是蛮辛苦的,所以,晚晚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当然!”
苏挽拍着胸脯保证道,她一定会加倍对二哥好的。
“那我什么时候开始跟你学?”
“上元节后吧,这些天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你的风寒也刚好,不宜过度操劳。”
于是跟苏元璟学武功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苏挽高高兴兴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没走多远,迎面便走来了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子。
苏挽脚步一定,这个女子她认得。
邱姨娘的妹妹,邱芝芝。
前世过完年,邱姨娘回了一趟娘家,回府时,便将她带上了。
她五年前丧夫,膝下无儿无女,来到苏府后,在邱姨娘的帮助下,成功上了她父亲的床,抬了姨娘。
最近事情太多,苏挽倒是将她给抛到脑后去了。
邱芝芝似乎迷了路,在看见苏挽时,眼睛顿时亮了几分,小跑上前:“这位姑娘,我想请问一下,桐芳苑怎么走啊?”
桐芳苑,是邱姨娘的院子。
冬兰刚好寻了过来,见状,走上前问:“你是何人?”
“我是府上邱姨娘的妹妹,初来乍到,不太识路,一不小心就迷路了,不知这位姑娘可否帮我指指路?”
苏挽笑道:“自然,冬兰。”
有丫鬟经过,冬兰上前叫住她:“带这位夫人去邱姨娘的院子。”
“好的,冬兰姐。”丫鬟应声上前,给苏挽行了礼,才对邱芝芝道:“这位夫人,请随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