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些天来,你跑哪里去了。” 她的眼里没有关心,反倒是带上了几丝戒备。 傅红雪收回推开门的手,立在原地,抿着苍白的唇。 “我被一个叫血刀门的大和尚掳走了。”他着急地解释,“我一直想要回来,可是我没办法打过那群大和尚,我担心娘挂念我……” 他七嘴八舌地解释,什么都想要说的清清楚楚,却反而什么都没有说清楚。 在地牢里面对娘亲的关心与担忧,生怕自己死在外面以后,娘亲无人照顾,一个人孤孤单单呆在小黑屋里,也没个人陪伴。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天已经凉了,不知道娘亲有没有将被子换厚一些,不舒服的时候记不记得要用哪些草药熬制药汁。 地牢里那些小孩在哭的时候,他也曾热过眼眶,可是想到娘亲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这一生为复仇而活,只能流血,不能流泪。 他便又将眼泪咽回去。 然而千头万绪,都断在娘亲的厉喝之中:“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她说话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的屋子里。 这时候,她怀里响起了婴孩响亮的啼哭声。 傅红雪愣住了。 家里怎么会多了一个婴孩? “娘亲,他是……” 黑袍女子不耐烦道:“你去练刀,这事与你无关。” 傅红雪抿了下嘴唇,将想要说的话吞下去,拿起门边的刀,走到外面平地,开始一下一下练起来。 一、二、三、四……三十六、三十七……一百二十六、一百二十七…… 凌沄潇和花花崽坐在远处林子的高枝上,看着傅红雪一下又一下练刀,从日正当空一直练到日落西山,一直也没个停歇。 要是花花崽坐得再近一些,就能够像凌沄潇一样看清楚,傅红雪那原本就苍白的唇,变得越发苍白,而且还干裂流血。 她实在想不懂,一个当娘的,为什么会那么狠心,面对自己刚回家的孩子,居然也不闻不问,刚进门就让他练刀。 还有那个被女人抱在怀里的小孩子,也很是蹊跷,听傅红雪说的话,似乎在他失踪以前,并没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那孩子也不大,似乎刚出生没几个月。 她去过那么多世界,还不曾听说过,谁几个月就能再生出个小孩子来。 “花花崽啊,我有一个不详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