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饭局结束得比较早，余少峰邀请孟怀瑾在有空的时候去他们誉诚新投建的高尔夫球场转转，姜淑云则拉着付闻樱的手表示期待在插花课上再次见面，再次被落下的孟宴臣和余灿则站在长辈身边聊项目。 余灿没开车，孟宴臣接收到父母的眼神信号，得送自己父母回去，余少峰夫妇只得通知自家司机过来接。 在即将分别时，余灿察觉自己的之间在夜色中被人轻轻捏了一下。 她下意识看过去，旋即注意到了站在路灯下的孟宴臣的眼神。 他还是那么淡漠疏离，像是全世界都与他无关，更像是所有人和事都尽在掌握。 但她现在能清楚地看出来，在看向她的时候，孟宴臣的眼神底色是温柔的。 在此之前，她从不认为自己是察言观色的好手。 但孟宴臣在她这里是绝对的例外，因为她光凭这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知道他传递出来的讯息是“等我”。 所以，在目送大家离开之后，她通知了拖车，转身去了这附近的商场。 回孟家的路上，孟怀瑾问起余家的情况。 孟宴臣的视线还落在前方：“我确实在让人查誉诚的产业，但到目前为止，没什么异常情况。能支撑得起这样一家大企业，想必他们也不会在非常基础的问题上出错。誉诚平安无事地经营了这么多年，手底下的产业必然有点内容在，这点本事，他们不会没有。” 付闻樱还是没忍住：“宴臣，查清楚他们和余灿的关系了吗？” 他顿时沉默。 “要知道，我们谨慎行事多年，不会随便提出这样的质疑。但你其实也很清楚，如果真的是亲生父母，不会这样不管不问这么多年，甚至在此期间都拒绝承认誉诚有接班人。” “另外，宴臣。”孟怀瑾轻轻抓住身边付闻樱的手。“至少是我，此前没听过誉诚的经销计划，但誉诚的财报显示，这是一桩至少五个亿的投资。” 孟宴臣握着方向盘的力道渐渐加重：“如果不是利用……” 孟怀瑾也严肃起来，目光落在后视镜上，盯着儿子的眉眼，轻拍付闻樱手背的力道却依然温柔：“那就是欺骗。” 付闻樱的视线也落在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夜景上：“宴臣，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知道。”孟宴臣推了推眼镜。“查到之后，我会及时告诉你们。” 大概是因为这么多年下来习惯了一个人待着，余灿发现独自逛街是件很解压的事情，尤其在给其他人挑礼物的时候。 她自己的物欲不高，所以家里和办公室看上去都空荡荡的，但会经常给熟悉的人送礼物——倒不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喜欢这样做。 这次，她给孟宴臣挑了些看上去还不错的礼物。 接到孟宴臣的电话时，她还在挑饰品，听到他在电话那头说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匆忙加快了自己这边的速度，刷卡结账。 看到余灿坐进车里，孟宴臣笑着问她买了些什么。 “都是给你的。我挑了些看上去还挺漂亮的小配饰，你平时几乎都是西装，戗驳领和平驳领比较多，又几乎都是暗色，搭配点亮色的配饰能让整体看上去不那么沉闷死板，像领夹和领针就是不错的选择。你的西服都是定制的吧？我还买了驳头链和一字胸针，应该够搭配了。袖扣的可选项就太多了，我随便挑了几对。他们品牌有点烦人，国外专柜都没说有购买门槛，到这告诉我那个十字星胸针有门槛，满足消费金额才能排队，还得排到了才能买，真是够神经的。” 他结结实实地愣了好一阵，旋即笑开，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凑过去亲亲她的嘴角：“谢谢Fiona的礼物。” 余灿快乐地哼哼两声，继续刷那个品牌的官网。 半晌，孟宴臣还是没忍住：“Fi，我想问你件事。” “什么？” “你回国前后，誉诚除了给你个‘千金’身份之外，还做了什么实际的事情吗？比如用你的名义成立公司或者拉投资之类，或者把部分产业转移到你名下。” 余灿懵懵的：“我不知道，如果有的话，我应该会收到通知？我只知道我在国外的时候名下有个实验室，国内这个要怎么查？隐患是不是很大？” “只能说隐患不小。”孟宴臣再次握紧了方向盘。“你对誉诚这家公司以及旗下的产业了解多少？” “完全不了解……我连公司大楼都没去过，只知道大概的位置。” 孟宴臣微不可察地皱眉。 她确实被点醒了，开始翻手机里的文件：“但是我在国内的实验室应该是我名下的，当初我自己去办理的相关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