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应有之意!”
项燕拱手还礼:“拜谢诸位!”
……
一个时辰后。
蒙恬兴奋的不断在楼船上来回踱步。
岑边有些无奈的看着蒙恬道:“蒙都尉,不过是长安君所部大胜而已。”
“你都已经激动多久了?”
蒙恬振奋的说:“我部抵挡楚军分外艰难,本将甚至不知道能否完成主帅的任务。”
“本将更担心主帅所部遇到重重阻碍,即便我部坚守了半个月,也无法等到主帅回援。”
“然,主帅仅仅只是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便攻破楚军主力。”
“如此一来,我军面对的压力顿减!”
让初出茅庐的蒙恬和水战水平中等的岑边联手凭借弱势兵力挡住项燕。
即便蒙恬和岑边有邓城为依仗,依旧艰难无比。
仅仅数日交锋,蒙恬所部和岑边所部就已经明显落入下风,战损超过三分之一!
而今嬴成蟜所部的胜利无疑是给了两人一针强心剂!
岑边淡定的说:“我军主帅可是长安君。”
“胜利,乃是应有之意。”
躺好躺好。
等着长安君带咱们走向胜利就行了。
蒙恬失笑:“诚是本将经验浅薄了。”
正交谈间,一名斥候匆匆而来。
“蒙都尉!岑都尉!”拱手过后,斥候沉声道:“半个时辰前,楚军突然开始拔营。”
“所有楚军士卒都在向河岸靠拢,部分士卒正在登船!”
“自我部回返之前,楚军已有百余艘小翼开始顺流而下!”
蒙恬和岑边对视一眼,同声道:“楚军已收到战败之讯!”
紧接着又一个问题被两人同时问出:
“可要追击?”
看着对方沉凝的目光,蒙恬笑而开口:“不若你我同时写就对策。”
“何如?”
岑边欣然而笑:“善!取笔墨!”
提起毛笔,蒙恬和岑边同时于长安纸上挥毫泼墨,而后同时停笔。
看到对方写出的‘守’字,蒙恬和岑边畅快而笑:
“岑都尉/蒙都尉,知我也!”
无论是蒙恬的家传兵书,还是岑边的战场经验,都让他们很清楚什么叫诱敌深入。
虽然蒙恬和岑边都不能确定项燕是不是在诱敌深入。
但在嬴成蟜所部已经取得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蒙恬和岑边并不准备进一步提高主观能动性,而是选择如数完成嬴成蟜布置的任务。
换言之,他俩开始摆烂等躺赢了!
放下毛笔,岑边笑道:“此战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烈度却高。”
“将士们辛苦不已,也该让将士们休息一番了。”
蒙恬点头认同:“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
“该有的戍卫和斥候还是要如数派出。”
“毕竟邓城国人也心向楚国,而楚上柱国实乃悍将也!”
岑边赞同的说:“合该如此!”
眼瞅着楚军水师大张旗鼓的退去,又听说了嬴成蟜在大洪山全歼楚军,秦军水师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昨天还在给家里准备遗书的将士们今日都已换上了笑容。
随之而来的,便是秦军水师不可避免的放松和懈怠。
两日后。
鸡鸣(1:00)时分,月黑风高。
一支由三百艘小翼组成的水师逆流而上,船橹藏于水中左右摇摆。
虽然船橹驱动小翼的速度远低于船桨,但溅起的水花和发出的声音也远小于船桨。
借助植被和夜色的掩护,乘着秦军的疏忽,小翼船队一路直抵秦军水寨下游二里。
三百名下着短打麻衣的精壮楚军嘴里叼着匕首、背后背着陶罐、腰间绑着用狗胃制成的兜囊,沉默的跃入水中。
优秀的水性让他们不曾发出什么声音,漆黑的夜色也包容了他们乌黑的发色。
平旦(3:00)时分,夜色愈发深沉。
一颗头颅自秦军水寨之内浮现而出。
紧随其后的,是越来越多的头颅!
几名楚军士卒对视一眼,缓缓颔首,而后以愈发谨慎的动作抵近秦军舟船,打开了背后陶罐。
罐内满满当当的猪油已然凝固,他们不得不用小刀艰难的将其切开,割下一块又一块油脂令其浮于水面。
“什么东西?”
“是人!快敲锣!”
“铛铛铛!!!”
响亮的锣声骤然划破夜幕之下的宁静。
楚军水兵也不再掩藏,直接将陶罐砸向秦军舟船。
“哐~哗啦啦~”
伴着陶器碎裂的声音,大团大团猪油漂浮于水面之上!
而后一众楚军赶忙取下狗胃袋,从袋中取出未曾被江水浸湿的火石,用力敲打。
“射箭!密集攒射!”
“水兵下水,务必阻滞敌军水兵!”
“速严守营寨,提防楚军突袭!”
刚睡醒的秦军们慌忙拿起弓箭对着水面攒射,更有大量秦军直接跳下舟船,向着水下楚军游去。
然而在三百名楚军的不懈努力下,终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