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就能放心一大半。 嬴成蟜眨巴着眼睛,好奇发问:“兄舍得吗?” 嬴政:…… 一句话,把嬴政问住了。 也让嬴政明白,他的想法落空了! 嬴政恼羞呵斥:“莫要问兄舍不舍得,你理应惧怕!” 嬴成蟜嘿嘿笑道:“弟若说无惧,那肯定是谎言,弟还是会担心的。” “但若战局推动至不可不为之际,弟也只能继续进攻。” “反正兄也舍不得的嘛!” 嬴成蟜好奇的发问:“然后嘞然后嘞?” “兄此举还有什么辖制之处?” 嬴政没好气的说:“没了。” 嬴成蟜震惊的看着嬴政:“这就没了?” “就这?” 嬴政手指虚点了嬴成蟜几下:“换做旁人被兄施此策,现在就该告老卸职,解甲还乡了!” “唯有你这竖子,竟然还来问兄有没有其他辖制之处!” 换做王翦、白起等任何一名将领,被嬴政抬到这种高度后又直言解释,都会惶恐不可终日。 他们必然会直接请求告老,且态度极其坚定。 若是此将名为王翦,他可能前脚刚递上告老文书,还不等嬴政看呢,后脚就背起小包连夜就溜回老家了! 结果此策用在嬴成蟜身上,嬴成蟜非但不慌,甚至还觉得,就这? 嬴成蟜嘿嘿赔笑:“弟终究是大兄之弟嘛,那能和旁人一样吗?” “弟只是觉得这并非是大兄该有的谋略而已。” 嬴政都被气笑了:“兄还能如何?!” “你这竖子半点都不听话,亲口承诺兄的话都转眼就忘,兄便是想打你一顿都抓不住你。” “你让兄如何辖制你!” 嬴政哪舍得对嬴成蟜施加过多的辖制? 万一那些辖制被他人利用了呢? 万一嬴政突然驾崩,这些辖制变成权臣们控制嬴成蟜的枷锁了呢? 万一这些辖制让嬴成蟜觉得委屈,让兄弟二人生出间隙了呢? 多重考虑之下,嬴政能对嬴成蟜施加的辖制也只能如此了。 毕竟嬴政只是不希望嬴成蟜再赴险而已,又不是真想废了嬴成蟜。 嬴成蟜尴尬的说:“兄之策于弟无用,倒是凭白让弟树大招风了。” “要不,大兄收回成令?” 嬴政哼了一声:“树大招风那也得看是什么树、什么风!” “而今之大秦可不是一年前的大秦,这大秦的风往哪儿吹,唯兄号令!” “兄还懒得吹你这颗小破树。”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往回要的,收着吧!” 嬴成蟜总感觉怪怪的。 嬴政的理由完全无法说服他。 嬴成蟜直觉感觉嬴政还有未尽之言,但既然嬴政没有明说,就说明嬴政认为那些事不应该告诉嬴成蟜。 既如此,嬴成蟜也不追问,而是笑而拱手:“多谢大兄!” “兄有礼物赠与弟,弟也有礼物赠与兄!” 嬴政双眼一亮,身体微微挺直些许后又迅速重归原位,一脸随意的说:“弟能率我大秦将士们大胜而回,便是给兄最好的礼物。” 嬴成蟜没理会嬴政这话,撩开车帘对着车外朗声高呼:“八夫,把本君的甲字盒取来!” 八夫迅速领命而回,取回了一方木匣。 嬴成蟜将木匣递给嬴政,满是期待的说:“大兄,打开看看!” 嬴政打开木匣,便看到了一架楚国连弩。 连弩通体由铜锻造,外镀黄金,握持处有十一颗五彩玉石,在装饰同时也用以防滑。 连弩左侧铭刻着一只振翅而飞的玄鸟,右侧则是刻着一条出水黑龙。 除这两尊贯穿连弩的铭刻图腾之外,另有各类瑞兽跃然其上。 拿起连弩,嬴政爱不释手的来回抚摸:“这便是弟打造的连弩?” “其特殊之处何在?与兄讲讲!” 嬴成蟜讪笑两声:“这非是弟所研制的连弩,这就是楚弩!” “但此弩非是出自楚人之手,而是属于我大秦自己的楚弩,由宜阳匠人打造而成。” “毕竟是要送给大兄的礼物,弟以为总是要有些我大秦的特色。” “否则大兄身为秦王却拿着铭刻着楚国瑞兽的楚弩,多少有些不合适。” 嬴政连连点头:“王弟有心了!” “只是这弩之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