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赵反败为胜。” “能抚养军士,战必克,得黔首安集,故封将军李牧以武安。” “号,武安君!” 全军将士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赵王偃? 封地、封君? 大王您确定没说错吗! 李牧更是不敢置信的掐了自己一把。 本将,封君了? 而且还是武安君! 秦之武安君白起,威压天下、战无不克! 赵之武安君苏秦,合纵六国,令秦国十五年不敢踏出函谷关一步! 而今,如此武功治世、威信安邦的封号却落到了他李牧的身上! 本将何德何能啊! 赵王偃朗声发问:“武安君可敢保我大赵黔首、迫秦不敢东进乎!” 军中可不讲究谦逊。 本将的战绩确实比之白起相去甚远。 可本将的能力却不会比白起差! 李牧梗着脖子高呼:“末将必为王上守土开疆,不负武安之名!” 赵王偃畅快大笑:“善!甚善!” “寡人的武安君,上城来,让寡人好好看看你!” “宫中已备好珍馐美酒,令众将入宫宴飨!” “军营之中也已烹羊宰豕,今夜肉食管够、美酒管够,不醉不归!” 赵军将士齐齐振奋狂呼:“拜谢大王!” 领着军中中高层将领刚刚踏进城门,大量朝臣就围绕而来,拱手而笑: “武安君今日遭逢大喜,定要痛饮三爵啊!” “微臣家中长女年已十四,正是婚配之龄,据闻武安君之子俊朗英武,不知可曾婚配?” “武安君此战为我大赵开疆扩土、更是打消了秦军的嚣张气焰,本官为武安君贺!” 李牧性子直,说话也直,平日里没少得罪人。 所以李牧在镇守代郡时屡被邯郸贵人们刁难,每每回邯郸也都是门庭冷清,无人拜谒。 可今日,就连郭开都对李牧笑脸相迎,言语之间尽是奉承。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李牧也压不住心中激动,笑着连连拱手:“多谢多谢。” “今夜必当不醉不归!” 热闹和喧哗以李牧为中心,从城外向邯郸宫移动而去。 待城门外重归冷清,卫兵才放开了对道路的管控,秦国使者的车驾也得以重新驶上道路。 然而姚贾的眉头却依旧紧锁。 他没觉得被打脸。 毕竟他真的被打过很多次脸,心理承受能力极强。 姚贾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李牧之功确实已足以封君。” “但此战的战功却并不是非封君不可。” “此战便封武安君,那若李牧再战再胜,又该如何封赏?” “且本官两日前就有意启程,赵国却强邀本官留驻,今日方才放本官回秦,想来也是为了让本官能见李牧封君之举。” 赵国的每一个举动似乎都有很合理的解释。 但当诸多细小的细节汇聚成一起,却让姚贾倍感警觉。 再想起面见赵王偃时赵王偃几次忍不住的咳嗽和空气中淡淡的腥味,一个念头突然跃出脑海:“赵王或许非是染了风寒,而是时日不多矣!” “所以他急了!” “他急于为自己看好的将领树立威信,急于展现出自己的求才之心,为赵国招揽更多人才,留待下一任君王取用!” 得出这个猜想后,姚贾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今年赵王偃才三十来岁,正是年轻力壮的年岁。 时日不多这个词怎么想都和赵王偃联系不到一起。 眉头紧锁间,姚贾踏步上车,沉声开口:“昼夜不休、沿途换马,加速回朝!” 时至深夜。 姚贾还在赶路,李牧还在喝酒。 好在对于久驻北疆的武将而言,邯郸城的酒水难以醉人。 就在李牧抱起酒坛准备去跟自己的麾下畅饮时,一名宦官走到了李牧身边,低声开口:“武安君,大王相邀!” 李牧当即拱手:“请前面带路!” 匆匆整理了一下刚换上的朝服,李牧跟在宦官身后快步进入御书房,拱手一礼:“末将拜见大王!” 赵王偃笑而颔首:“武安君不必多礼。” “坐!” 令宦官搬来软榻,请李牧坐在自己面前,赵王偃方才开口:“爱卿以为,我大赵未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