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削弱了各氏族的兵力,攻打寿春城又让寡人有了直接掌握军权的机会。” “寡人需要抓住这个机会,需要抓住军权!” 嬴政给楚王悍树立了很好的榜样。 贵族们占据了九成以上的朝堂官位又如何? 罢免贵族,招募外客填充便是。 朝中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又如何? 只要手里掌握着足够的兵力,就能用一场内部战争结束一切纷扰,让权力全数归于王的手中! 李园苦涩的摇了摇头:“我大楚国情与秦国截然不同。” “若能如此轻易的进行变革,又何至于多位楚王因此而薨?” “且王上所谓的机会是建立在此战能胜的基础上的。” “可城外站着的,乃是秦国长安君啊!” 楚王悍沉声道:“为此良机,寡人不吝行险!” 李园默然。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李园只能将目光看向城外,便见秦军已经趁着楚国君臣内斗的机会完成了战前布置。 一百二十架投石车矗立于寿春城的南、北、西三面城墙之外。 随着一声令下,一百二十架投石车的梢杆一同抬起,带动一百二十余块近百斤重的飞石砸向寿春城城墙! “轰!!!” “秦军飞石怎会如此巨大!” “不!不要!大兄你在哪儿!” “快去上禀令尹,南城墙女墙不堪飞石一击!”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骤然响起,紧随其后的是满城哗然。 楚王悍更是感觉脚下的城墙在颤抖,身体不禁踉跄了一下。 “王上!” 李园赶忙扶住了楚王悍,便见楚王悍脸色有些苍白:“秦军的飞石怎会如此巨大!” 楚王悍早就看过军报,知道秦军投石车不单单可以移动,还能投出数十上百斤的飞石。 可在今日之前,楚王悍对此根本没有概念,也无法想象如此沉重的飞石能对城墙造成多大的冲击。 李园诚恳的劝说:“王上,此地危险,请先回宫等候。” 城墙外已响起秦军的喊杀声。 三百名秦军先登正在向三面城墙狂奔而来。 楚王悍见状当即颔首:“此地便有劳舅父了。” 李园肃然拱手:“臣必不辱命!” 目送楚王悍快步下了城墙,李园回首看向城外,沉声喝令:“令!” “景氏私兵兵分四路,东、西、南、北四面城墙各派驻五千兵马。” “大楚县兵并本官门客戍守西城墙,正军守南城墙,卫兵守北城墙。” “征召各氏族家仆充作徭役。” “征召城内所有十六岁至六十岁之男丁,即刻整编,并于城墙之下备战!” 遥望正于西城门外策马而立的嬴成蟜,李园不得不承认。 他有点慌! 但李园不知道,正在与他四目相对的嬴成蟜心里更慌。 右手按剑,嬴成蟜沉声发问:“昌平君仍无书信传来?” 卦夫摇了摇头:“卑下方才问了候者,并未发现昌平君的信件。” 嬴成蟜感觉牙根发痒:“昌平君言称景氏与楚王不睦,故而本将引军来寿春突袭。” “可本君方才展开阵型意欲攻城,景氏私兵却已上城墙戍卫。” “这就是昌平君所谓的景氏与楚王不睦?” “昌平君不应该给本将一个交代吗!” 若非熊启言称景氏与楚王悍之间的矛盾愈发激烈,景氏很可能不会协助楚王悍守护城池,嬴成蟜根本就不会来攻打寿春城。 再次分兵过后,嬴成蟜手里仅剩六万兵马。 但单单提前撤军的景氏就还剩私兵四万余,寿春城内又肯定另有兵马戍卫。 若景氏参战,双方兵力将相差不远,楚军却还有城墙可守,纸面优势反而更大。 嬴成蟜不止难以攻破寿春城,甚至很难给楚王悍带去足够的威胁,令得楚王悍失了智的逼迫项燕率军回援! 卦夫犹疑道:“许是城内又临时出了变故吧?” “昌平君理应不会在如此大事上坑骗主上才是。” “主上,我军还要继续攻打寿春城吗?” 嬴成蟜心中不由得生出了退意。 在整体兵力劣势的情况下孤军深入楚国腹地长时间攻打寿春城,变数太多,收益与风险不成正比。 突然间,一屯传令兵从西北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