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墙,景氏据守城下,抵御秦军进攻!” 昭愿等将领颇有些不满。 但屈桓和景畴却已拱手:“唯!” 见屈桓和景畴已经认同,其他将领不得不拱手应令。 项燕声音环视众人:“一切斩获都建立在此战得胜的基础上。” “若此战不能得胜,所谓分润、所谓战利皆空谈尔!” 一众将领再度拱手,领命而去。 待众将离去,项燕疲惫的长叹一声:“何其可笑!” “若各氏族争斗不休,此战我楚军不战便当自溃!” 项燕身为主帅却无法对大军如臂使指。 屈桓、景畴名为副将,在军中的实际权力却远高于项燕。 项燕的大半精力都用于处置各族之间的矛盾,一身实力连三成都发挥不出来。 但嬴成蟜可不是项燕只发挥三成实力就能对战的寻常小将啊! 屈桓温声宽慰:“上柱国勿忧。” “虽然我楚军内部并不齐心,但秦国长安君却也不过尔尔。” “开战至今,长安君的表现不过是寻常将领之流。” “而今虽然秦军援军已至,但我军依旧坐拥优势兵力。” “我军此战定能大胜!” 项燕看向屈桓:“屈司马应能看得出,本将的战场在安陵城,但长安君的战场却在我楚军!” “本将大开东、北二门,却仅有五万援军入城,这证明长安君依旧理智,即便城内兵寡也不会收拢超过安陵城承受范围的兵丁。” “观首战之日长安君的军略调动,他绝对有能力以更小的代价对我军造成更多的伤亡。” “但长安君却宁肯承受更多的战损也要主攻景氏。” “长安君的目标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挑拨我大楚的内部矛盾,乱我大楚军心!” 屈桓默然。 嬴成蟜玩的那点手段还骗不过屈桓。 但身为屈氏的族长,虽然屈桓心中希望楚国强盛,却也不会主动帮自己的政敌开脱。 能不对景氏落井下石,主动提出提高景氏的战利分成,已是屈桓所能做到的极限! 为了屈氏的利益,屈桓甚至不能明着认同项燕的说辞,只能侧面回答:“上柱国令东城据守,其他三城猛攻,想来可以缓解这个问题。” 项燕略略颔首:“希望如此。” …… 在再次划分过利益后,景氏固守于东城之外,不再主动攻城。 屈、昭和王室兵力开始猛攻城墙。 历经鏖战,终于有一支先登勇士踏上城墙,项燕当即下令:“传令昭愿所部,夺城!” 昭愿振奋大喝:“将士们,冲锋!” 呼喝间,昭愿所部迅速前冲,接替了先登勇士的位置,顺着云梯向安陵城攀登而上。 就在一名昭氏士卒距离城墙仅剩一丈距离时,突然抽了抽鼻子:“怎么这么臭!” 士卒警惕的仰头,就见八夫站在城墙边,手里还拿着一柄冒着热气的木勺。 四目相对,八夫咧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张嘴!” 呼喝间,八夫扬起木勺对着云梯用力一甩。 一摊黄褐色的粘稠液体对着楚军当头泼来。 “啊!” 滚烫的液体洒了满头满脸,烫的楚军下意识哀嚎出声,甚至握不住云梯,掉落至城下。 一名楚军惊声道:“这、这是屎?!” 金汁,是一种并不常见的守城利器。 虽不常见,其制备方法却非常简单。 收集城内所有人畜的粪便和尿液混入一个容器内,以火焰烧之。 待到屎尿混合物被烧到滚沸,金汁即成! 谁在被一百度的粪水泼洒后能不受伤? 谁能在被一百度的粪水泼了满头满脸后能不内心崩溃? 且以现在的医疗条件,被粪水烫伤后很容易造成感染,进而伤口溃烂而亡。 金汁,是对攻城方从肉体到心灵的毁灭性打击! 正在攻城的楚军悲鸣怒吼: “秦犬无耻!” “快,前面的袍泽快冲!俺就算是死,也不愿被金汁洗头!” “待俺冲上城头,定要斩尽秦犬之首!” 但楚军越喊,秦军就越是兴奋。 八夫更是左右手并用,拿着两柄木勺不断从沸腾的陶罐中舀出金汁,向着楚军泼洒而去。 “哈哈哈~快张嘴!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