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魏咎所部离开大梁城时畅通无阻,好像秦国根本就没有水军一般。 但当魏咎所部离开黄河,驶入鸿沟水系后,千余艘秦军舰船却前后堵住了魏咎所部! 好在秦军舰船皆是小型舢板而无大船,秦军将士也不善水战。 在付出了过半伤亡后,魏咎所部终于杀退了秦军! 捋顺呼吸,魏咎朗声高呼:“将士们,知道秦军为何拼死拦截我等吗?” 吸引了全军将士的注意力,魏咎沉声道:“因为秦军怕了!” “秦军惧怕我军发现他们的阴谋,因为他们的阴谋一旦发现就对我大梁城毫无威胁。” “只要将我们发现的消息带回大梁城,大梁城将万无一失。” “而诸君也皆能得王上厚赏!” “这是挽大魏于将倾的大功!” 历经鏖战,战损过半,魏军水师的士气十分低迷。 但魏咎提出的厚赏却鼓舞了所有士卒。 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回家。 只要能够回到家,他们不仅能见到家人,更能获得大王的重赏,双喜临门,何以言退! 跳回自己的飞舟,魏咎昂然而呼:“将士们,回船,归家!” “我们将为大魏带去胜利!” “大魏万胜!” 千余残存的魏军齐齐高呼: “归家!” 魏军飞舟集结,列成水战之阵向着大梁城飞速前进。 历经两日航行,打退三批秦军水师后,魏咎所部终于顺着大梁城北水门进入城内。 魏王增早在看到魏咎所部时就在快步赶来。 在魏咎入城的第一时间,魏王增朗声发问:“宁陵君,安否?” 船还没停稳,魏咎便跳下飞舟,快步跑到魏王增身前拱手一礼:“臣安,劳王上多忧也!” 不等魏王增再关心两句,魏咎直接上禀:“启禀王上,臣率水师行至内黄河段时,得见三万秦军正在内黄河段挖掘河堤!” 高泯等臣子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秦军竟然真的去挖河堤了! 万一嬴成蟜决堤成功,引水淹了大梁城,那嬴成蟜将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信陵君才是对的,魏安釐王和魏王增这两朝君臣都是错的! 已经死去的信陵君将对着魏国两朝君臣的脸疯狂落下巴掌! 不! 如果能只是打脸还好,可若嬴成蟜果真成功引水淹了大梁城,那魏国可就亡了! 魏王增将成为亡国之君,他们也皆是亡国之臣! 魏王增看向庞煖道:“庞将军的推测,中了。” 庞煖轻声一叹:“外臣宁愿外臣错了!” 据大梁城而守,庞煖有信心坚守一年以上。 但当大梁城本身也受到威胁,庞煖就不得不选择离开大梁城,主动去发起进攻。 这座坚城的意义也随之大幅下降! 环视愁眉苦脸的臣子们,魏王增笑了笑:“诸位爱卿何必心忧?” “便是秦军果真有意决堤又如何?” “难道我大魏就无还手之力了吗!” “我大魏水师自当剿灭来犯之秦军!” “宁陵君!” 魏咎当即拱手:“臣在!” 魏王增沉声道:“拨付飞舟五百艘、小翼三百艘、大翼一百艘、突冒五十艘、楼船三艘、艅艎一艘并一应水师于宁陵君麾下。” “令!宁陵君率水师载兵马四万……” 庞煖没有去听魏王增的命令。 大梁城内的资源、大梁城外的水系和对嬴成蟜的判断在庞煖脑海之中不断交织。 就在魏王增即将说完命令之际,庞煖突然打断了魏王增的话,沉声开口:“秦军可以决堤的地方何其多也,却偏偏选择于内黄城河段挖掘。” “外臣不得不认为这是长安君故意做给我军看的。” “故而外臣以为,长安君此策其一是在引水,其二或是在于牵扯我军兵力。” 庞煖的行为非常无礼,但魏王增已无暇顾及礼仪和脸面。 略一思虑,魏王增沉声发问:“庞将军以为,这是秦军之策?” 庞煖点头道:“不错!” “大魏水师固然悍勇,但若欲全歼秦军却需陆战。” “若不能全歼秦军,则秦军完全可以在每次被打退之后再次更换河堤进行挖掘。” “我军不得不接连派出水师探查水系,每每发现敌军决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