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绝望的还剑入鞘:“此战,败矣!” 眼见秦军前军冲散了秦军中军的阵型,魏琦不由自主的双手抓住了栏杆:“怎会如此!” “秦军前军将秦军中军给冲散了?!” “长安君终究是一战灭韩的大将,他怎能犯如此荒唐幼稚的错误!” “不应该啊!” 自家前军把自家中军冲散,这是新手将领常犯的错误。 但这个错误不应该出现在嬴成蟜身上。 若是换做魏琦,魏琦会立刻拉上亲兵,用鲜血和杀戮逼迫前军绕路而行。 即便杀空了自家前军也绝对不能让中军生乱! 魏琦无法理解为何盛名在外的嬴成蟜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陈茂也懵逼的看着魏琦:“本将也以为长安君应该不会犯这般错误。” “但秦军中军就是乱了,这是你我亲眼得见的事实。” “若将军易地而处,将军可否令中军继续战斗?” 魏琦摇了摇头:“没有任何一名将领可以在军阵混乱的情况下让大军继续战斗!” 军阵混乱后,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除了大撤退和总攻令之外,普通士卒哪能听得懂主将的命令? 连操纵都操纵不了,又何来的战斗力! 陈茂的目光从犹疑向兴奋渐变:“那在中军混乱之后,秦军将领即便还有后手又如何?他用不出啊!” “将军,秦军果真大溃了!” 魏琦的目光依旧是那般茫然:“凭什么?” “本将凭甚能打败秦国的将领?” 陈茂也觉得这很荒唐。 然而事实就在眼前,陈茂看向远方:“西北方向是黄河,无任何藏兵之地。” “秦军二十万大军也尽皆列于此地,无甚兵丁可藏。” “秦军中军阵型混乱,短时间内定然无法组织还击。” “请恕末将愚钝,末将实在想不到秦军还有什么翻盘的可能!” 别说陈茂想不到,魏琦也想不到秦军还能有什么翻盘的余地! 难道本将果真在与秦国的战争中赢了一场? 一时间,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本将,赢了!!! 谁能理解四连跪后突然获得一场辉煌大胜的爽快啊! 陈茂沉声道:“将军,请速决断,战机稍纵即逝!” 远远看到秦军将领已经在大声呼喝着组织阵型,魏琦终于不再犹豫,厉声喝令:“传本将令!” “右军继续阻截秦军左军,后军远缀于后随时准备参战。” 一边喝令,魏琦一边爬下指挥台。 翻身上马后,魏琦从家兵手中拿过一柄长枪,继续喝令: “左中前三军前压,追击秦军!” 一夹马腹,魏琦策马狂奔而出。 遥望远处的秦军大纛,魏琦的眼中满是炙热。 本将被秦军追了一辈子,今日终于轮到本将追秦军了! 魏琦连夹马腹,驱策胯下战马加速狂奔,口中更是连声喝令: “加速!勿要令得秦军逃窜!” 远处的秦军已经彻底崩溃,化作一个个以什为单位的基本单元向西北方向狼狈奔逃。 魏军的战车兵如无情的屠刀一般跟在秦军身后,一次又一次的对准秦军穿插刺下! 但之前魏琦为了试探秦军退出了六里距离。 这六里距离成了追兵的天堑,绝大多数士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车兵在前方大开杀戒。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一路追到黄河边缘,眺望着黄河对岸的秦国城池,陈茂沉声发问:“将军,还追吗?” 魏琦心中挣扎,眉头紧锁。 一旦秦军渡过黄河,就能获得朝歌城的支援,让战局平添变数。 但,看着躺倒在地的那具尸体,魏琦的心又变得火热。 他现在就像是一名身披国旗出征却在国际大赛上四战四败的职业选手。 也像是一名输了四场的赌徒。 他无比迫切的渴望一场胜利! “朝歌城内有多少敌军?”魏琦缓声开口:“最多也不过万余而已。” “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万余生力军又有何用?” “且就依此军主帅的能力,或许反而会杀散了朝歌城的援军!” 说话间,魏琦的声音越发火热,甚至变得狂热:“更有甚者,本将还有可能趁此机会夺取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