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开心极了! 嬴成蟜继续喝令:“传令都尉张骁、都尉王群率本部兵马冲击蕲年宫宫门!” 嬴成蟜满脸肃然的看着二人:“本君要告诉二位!” “王上现在还在蕲年宫中,正在被贼军猛攻防线。” “而今戎守防线的袍泽仅剩千余人,王上已经亲自披挂上前杀敌,相邦不韦更已负伤!” “蕲年宫中战事极其激烈,二位都尉务必不惜一切代价的猛攻宫门,力求尽快攻破宫门,救援王上!” 嬴成蟜的话让张骁和王群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齐齐沉声应诺: “愿为王死战!” 话落,不等嬴成蟜回应,二人便已策马而去。 孟南沉声发问:“将军,王上安危事关重大,末将请战!” 其他将领也纷纷开口:“末将请战!” 嬴成蟜摇了摇头:“宫门宽度有限,即便投入更多兵力也毫无用处。” “本君相信那二位都尉!” “且我等还有更重要的事。” 嬴成蟜遥遥看向远处的那根大纛,沉声喝令:“贼军分兵各处以攻蕲年宫、阻截吕相门客,以至于中军空虚。” “这便是我军破局之处!” “擒贼先擒王!” “传令都尉西锋,率本部兵马阻截西北方向敌军。” “传令都尉萧途,率本部兵马阻截东南方向敌军。” “传令……” “副将孟南并余下各部,随本将向敌军中军冲杀!” 军中无令旗和金鼓,嬴成蟜就令一众原亲兵担任传令兵的工作,将嬴成蟜的将令传至各军。 随着一条条将令下达,原本一团散沙的大军迅速归拢,互相配合着向整片战场冲杀而上! 察觉到后方失守,嫪鎏当即就想率军回援。 然而一支兵马却突然斜斜的插入了他的回军路线。 西锋策马立于军中,沉声喝令:“阻截敌军!” 嫪鎏怒声喝骂:“彼其娘之,黔首安敢阻拦本将!” “众将士,冲散此军!” 怒骂间,嫪鎏的心脏却在发颤。 当一支至少从军两年、中低层官吏齐备的民兵获得了一名可以一战灭国的主帅,那这支民兵还是民兵吗! 随着嬴成蟜接管此军军权,战场上的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嫪鎏担忧的看向大纛方向,轻声喃喃:“毐兄,一定要坚持住啊!” “我军唯一的优势就是蕲年宫,切莫停止猛攻!” “切莫!切莫!” 仗着兵力优势,西锋等各都尉将回援兵马尽数堵截。 冲入蕲年宫内的嫪毐所部更是被熊启和张骁前后夹击。 本就空虚的中军位置显得愈发空虚。 唯有嬴成蟜亲率五千兵马向着中军冲杀而来! “杀!” 一戟洞穿了一名长矛兵,嬴成蟜怒声厉喝:“杀嫪毐者,拜爵三级!” 见自家主将都如此勇武,全军将士士气高亢,齐齐嘶吼:“杀嫪毐!” 环绕在嫪毐身周的三千亲兵根本无法抵挡。 顷刻间防线就已被嬴成蟜所部彻底撕烂! 看着越来越近的嬴成蟜所部,嫪毐有些慌了。 “局势怎会突然变化如此!” 嫪毐不明白,为何方才嬴政还如瓮中之鳖,结果只是几刻钟后,他嫪毐却成了待宰羔羊! 孙希不禁谏言:“太尉,撤军吧!” 嫪毐下意识的怒喝:“不!” “嬴政就在蕲年宫中,本公的兵马很快就要将他斩杀!” “只要嬴政死了,哪怕本公麾下战死再多,本公依旧能获得胜利!” 孙希焦声道:“太尉,即便嬴政身死又如何?” “还有嬴成蟜啊!” “嬴成蟜同样是先王之子,嬴政身死之后嬴成蟜完全可以打着为嬴政复仇的借口将各路兵马继续拧成一根绳!” “太尉!我等已经败了!” “没有再翻盘的机会了!” 嫪毐的目光有些恍惚。 自己,败了? 筹谋了那么久,准备了那么多,更押上所有的赌局。 自己已经毫无胜算了? “本公不会没有一丝胜算!”嫪毐赤红着双眼怒喝:“本公便与他们斗到底,去博一线生机!” 孙希慌的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