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你于密信中言称行事过激触怒了嫪毐,你甚至无法判断嫪毐接下来是会忍下愤怒还是不顾一切的对你发难。” “你究竟做了何事,方才令嫪毐愤怒如此?” 嬴成蟜双手一摊:“弟令兵丁挖掘地道潜入大郑宫,一把火把大郑宫给烧成了火海!” “嫪毐岂能不怒!” “弟还借此证明了即便是在嫪毐的眼皮子底下弟依旧能视嫪毐的防卫如无物。” “今日弟能烧了大郑宫,明日弟就能趁他熟睡杀了他!” “嫪毐岂能不惧!” 嬴成蟜说的有理有据、理直气壮。 但在嬴政看来,还不够。 远远不够! 不过是家宅被敌人攻入,敌人又纵火焚了家宅而已。 这才多大点事啊! 别说是对于一名合格的政治生物而言了,哪怕是一名半成品的政治生物都不可能因为这芝麻大的小事就愤怒到失去理智。 嫪毐怎会因此就被激怒到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死嬴成蟜? 嬴成蟜又怎会因此就觉得嫪毐会不顾一切的杀死自己? 见嬴政目露沉凝,嬴成蟜语气虚了几分:“大兄动怒了?” “兄莫要因此怪罪于弟啊!”嬴成蟜一脸愤愤:“是嫪毐他先令人将洒了桐油的草垛扔进雍受寝,意欲纵火烧弟,逼出弟的兵丁。” “嫪毐都把火烧到弟的头顶上了,弟岂能不反击?” “弟也知道这可能会波及王太后,但弟也是没办法嘛!” “但大兄且放心,弟当夜就去大郑宫打探了消息,王太后毫发无损,你就放心吧!” 嬴政沉声发问:“你的人看到那两个孩子了!” 嬴政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疑问,只有浓浓的笃定,一句话直接打断了嬴成蟜的表演。 嬴成蟜:(Д) 大哥,我知道你知道这件事,我甚至知道你知道我知道这件事。 但你真的要就这么随便的挑明吗? 多敏感的事啊! 看着嬴成蟜震惊的表情,嬴政反问:“你已知此事,却想瞒着为兄?” 嬴成蟜有些尴尬的说:“此事太过敏感。” “且弟尚不能确定那两个孩子是谁的子嗣,若是说了难免大兄多想。” 嬴政淡声道:“兄早已在大郑宫内埋下了侯者,大郑宫之事兄知道的比你更多。” “弟若果真不能确定那两个孩子谁的子嗣。” “那么兄可以告诉你,那两个孩子是母后的,他们的父亲就是南宫宦丞,嫪毐!” 嬴成蟜:{{|└(&t;0<)┘|}} 大兄,你就不能让我装作不知道吗! 嬴政抬眸看向嬴成蟜:“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总结问题。” “这是弟幼年时曾告诉为兄如何面对问题的思路。” “而今弟在发现问题之后却为何连面对问题都做不到?” “是忘记了,还是不想做!” 嬴政一连串的直球让嬴成蟜避无可避。 轻声一叹,嬴成蟜坐直了身子:“弟已令发现此事的士兵严格保密。” “此事弟麾下仅七人得知,皆是弟深信之人,兄无须忧虑此事外泄。” 嬴政随意而笃定的说:“为兄从来都没想过隐藏此事。” “待兄加冠亲政,兄会令太史将这些事原原本本的记录在我大秦史册之中,交由后人观之!” “以先王为鉴,亦以寡人为鉴!” “是弟一直对此事遮遮掩掩,告诉兄,何故?” 嬴成蟜双眼迎向了嬴政的目光:“无论他们的父亲是谁,他们都是王太后之子。” “是你的同产之弟!” “而我,也是你的同产之弟!” 嬴政的目光无比复杂:“你在怕?” 嬴成蟜轻声一叹:“很难不怕。” 嬴政打了明牌,嬴成蟜也不再遮掩。 如果这种事出现在东汉以后的朝代,嬴成蟜都不会因此心生畏惧,甚至都不会在意此事。 嬴政和嬴成蟜是同一位父亲所出,这是真真正正的亲兄弟。 嬴政和那两个孩子只是同一位母亲所出,哪能算作兄弟? 嬴政想杀那两个孩子? 杀就杀呗,关我屁事! 但这里是大秦! 是允许女子携子改嫁的大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