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门。 “嘭!” 然而孙希却没能将门踹开,反倒是脚底板被门板反震的升腾。 “嘶~” 孙希震惊的看着面前大门:“门闩未启?” 孙希令卫兵将雍受寝团团包围,就是为了防止雍受寝里的人跑出来。 结果现在孙希却发现,雍受寝里的人别说往外跑了,他们甚至连门闩都没开。 这是连跑的意思都没有啊!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震惊过后,孙希心中狂喜:“若无见不得光的事,长安君怎会宁可在寝宫之内承受火焰炙烤也不出逃?” 退后几步,孙希断声大喝:“有贼人将雍受寝反闩,意欲将长安君烤死于雍受寝内。” “速开雍宫武库,寻攻城破门之物!” 在孙希的命令下,很快便有卫兵扛着云梯而来。 架上梯子,孙希第一个顺着梯子爬上宫墙,打眼一望便见百余名男子正待在前院,人手一柄铜锸铲起沙土扑向起火点。 而站在人群之中、被烟火熏黑了脸,寝衣也被烧破了数处之人,赫然便是嬴成蟜! 孙希心下稍安,愈发焦急的大喊:“长安君被困火海!” “速启门闩,救援长安君!” “若长安君能够得救,参与者皆赏百钱!” 嬴成蟜双手拄着铜锸站在原地,对墙头上的孙希朗声招呼: “孙佐戈,还当骑墙派呢?” “火都快灭完了,赶紧选个边跳下来吧!” 孙希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在墙头上大声指挥: “快启门闩,开正门!” “众将士速入寝宫,扑灭所有起火之处!” “雍受寝起火或是有贼人意欲暗害长安君,务必检查所有角落,切莫放过贼人!” “嘭!”皋门门闩被卫兵从内部取下,门外的卫兵直接将皋门踹开,一窝蜂的涌入雍受寝。 嬴成蟜脸上挂着笑容,目光却冰冷的看向所有卫兵,左手还握着锸,右手却已握住了剑。 嬴成蟜身侧,八夫、卦夫等所有家兵尽数严阵以待,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然而这些卫兵却视嬴成蟜如无物,甚至也视起火点如无物,越过嬴成蟜便向着后宫狂奔而去。 “长安君!”直至大半卫兵涌入后宫,孙希才终于跑到嬴成蟜面前拱手一礼:“雍受寝失火,实乃臣下之失。” “万望长安君治罪!” 嬴成蟜上下打量着孙希,语气嗤嘲:“本君还以为孙佐戈有夜盲之症,晚上便看不见人了。” “怎的,现在能看见本君了?” 孙希拱手再礼:“臣下的首要任务乃是护卫雍宫安全。” “而今雍宫生乱,于臣下而言乃是滔天大祸!” “一个处理不慎,臣下可能三族都保不住了啊!”孙希苦声道:“为三族计,臣下必须率先处置好雍宫之乱,擒拿住贼人,所以方才才未曾第一时间回答长安君问话。” “求长安君原谅则个!” 正说话间,数名卫兵将领快步跑回。 “上官,柴房发现地道!” “主殿发现地道!” “主寝……” 孙希恨声道:“之前长安君就提醒臣下说雍受寝之内有地道,恐是贼人所挖。” “臣下至今都未曾填补,实乃臣下之失!” “长安君,臣下今日就令卫兵将所有地道全部堵死,以除后患!” 嬴成蟜冷冷的看着孙希。 就在孙希心里发毛的时候,嬴成蟜一锸直接砸向孙希的脑袋,怒声喝问: “早干什么去了?” “嘭!” 铜锸与孙希的脑袋亲密接触。 孙希只感觉大脑嗡嗡的,几息过后才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伸手摸向后脑勺,孙希更是感觉到手掌一片湿润! 嬴成蟜继续怒喝:“本君住进来的第一日就告诉孙佐戈,此宫令本君很不安稳,更挖掘出了一条地道。” “可孙佐戈呢?” “视若无物!” “只给了本君几百把铜锸!” “如今有贼人顺着地道潜入雍受寝放火了,孙佐戈知道着急了?” “孙佐戈早干什么去了?!” 孙希只能忍着剧痛赔笑:“是臣下之失,臣下这就让麾下将所有地道尽数掩埋!” 嬴成蟜将铜锸插入地面,走向后面的院子:“早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