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也眉头紧锁,沉声开口: “大兄当深思之,想清楚了记着告诉弟。” 嬴政:??? 猝不及防的听见这话,嬴政哭笑不得的瞪了嬴成蟜一眼: “当是你思虑周全后告知于兄,怎的还要兄帮你想?” “莫说你不通政事,此番朝中诸卿连番出手都被你轻巧破除,便是吕相都在你手中吃了闷亏!” “休要再想躲清闲。” 嬴成蟜理直气壮的回以一瞪: “人家刀都抵在弟脖颈上了,弟能不拼死挣扎吗?” “且弟要做的不过是一路向东征伐便是,旁的事自有母妃帮衬,弟用得着细思?” 旋即嬴成蟜又嘿嘿一笑:“再者说,你才是当大兄的,祖母又最亲伱。” “琢磨祖母的心思自然要大兄多劳心啊!” 嬴政强压住嘴角的上翘,笑骂道:“你个惫懒货!” “兄看你就是懒得动脑子,赶紧回家向韩夫人问安去。” “记着代兄也问韩夫人安。” 嬴成蟜欣然拱手:“弟告退!” 快步离开咸阳宫,嬴成蟜便见自己的家兵们早已等候于此。 骑上八夫牵来的骏马,嬴成蟜昂然而呼: “回家!” 家兵们振奋高呼: “回家!” 唤开城门,一行人乘着夜色快马加鞭,向着长安乡绝尘而去。 刚进入长安乡范围,一片灯火便照亮了嬴成蟜回家的路。 心中生出一丝暖意,嬴成蟜再提了几分速度,一路直抵长安君府门外。 此时此刻的长安君府已大门洞开,家仆分列门外两侧,振奋嘶吼: “恭迎主上凯旋!” 嬴成蟜朗声而笑: “赏!” 大秦尚武,向来不排斥血腥和杀戮,所以也没有过火盆之类的流程。 将缰绳交给家仆,嬴成蟜阔步踏入家门。 一进门,嬴成蟜便见韩夫人正站在前院中心位置,满面笑容的看着自己。 嬴成蟜快步向前,站在韩夫人身前一丈处拱手一礼: “主帅公子成蟜,拜见韩夫人!” 看着明显黑了几分的嬴成蟜,韩夫人眼眶有些晶莹,但脸上依旧带着满满的笑容,用略显颤抖的声音发问: “此战盈否?” 嬴成蟜肃声回应: “攻城拔寨、一战灭国、不负王恩!” 韩夫人沉声而呼: “卸甲!” 韩柔等书史躬身上前,双手麻利的拆开系带,将嬴成蟜的甲胄尽数除去。 韩夫人再喝: “着衣!” 当即便有书史上前,帮着嬴成蟜穿上了一套常服。 嬴成蟜满足一叹:“舒服多了。” 再度拱手,嬴成蟜温声开口:“儿成蟜,拜见母妃!” 韩夫人再也忍耐不住,上前双手抓住了嬴成蟜的胳膊,悲声而呼:“我的儿!” “可负伤否?” 嬴成蟜连声道:“儿谨慎着呢,此战毫发无伤,甲胄上的血都是旁人的血,母妃勿忧。” 韩夫人轻轻拍了嬴成蟜的胳膊一下:“引樊於期于堂内搏杀,身周仅有韩柔等书史为佐。” “后更亲自率军冲城!” “你还有胆说自己此战谨慎?” 嬴成蟜面露讪讪:“形势所迫,形势所迫。” 见嬴成蟜这幅模样,韩夫人也不再多说。 她知道嬴成蟜这段时间以来担负着多大的压力。 只要有的选,大秦的主将都不会亲自冲锋陷阵。 但可惜,嬴成蟜没得选! 韩夫人只能认真叮嘱:“日后若再出征必当慎之又慎,须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嬴成蟜赶紧乖巧点头:“儿知之矣!” 韩夫人面露轻笑:“就你应承的快。” “莫要在外站着了。” 引着嬴成蟜进入书房,韩夫人挥退左右,正坐于嬴成蟜对面。 不等韩夫人发问,嬴成蟜抢答道:“舅父被贬为庶民,迁于陈县,不得离城。” “王兄赐了金十斤、府百宅、仆五十、马六匹、车三架以及一应细软。” “其余韩之王室宗亲、君侯爵者皆为庶民。” 韩夫人松了口气:“如此,甚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