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捡起一枚火把走到小山前,双眼迎向每一名将领,沉声开口: “往事已矣。” “诸位将军曾经做过什么,本将不再追究,也不会上禀朝廷。” “本将只愿与诸位将军同袍同泽,不辜负大王所托!” 信手一扬,火把落入竹简山之中。 干燥的竹简被火焰引燃,升腾起一丝火光,并渐渐向整个竹简山蔓延而去。 炙热的火光吞噬着所有竹简,也吞噬着所有黑暗与往事,救赎着他们的生命! 帐中诸将终于心安,情真意切的拱手高呼: “末将,拜谢将军恩德!” 这一刻,众将归心! …… 与此同时,另一枚火把也被扔到了稻草堆中。 干燥的稻草迅速被点燃,在极端时间内就燃起熊熊大火。 冲天的火光在夜幕下十分显眼,片刻后屯留县衙就响起一阵凄厉的嘶吼:“走水啦!” “后门走水,快来人啊!” 县衙后门,三十余名背负着背篓的家兵垂手而立。 直至听到这喊声卦夫方才下令:“四散,行动!” 说话间,卦夫当先跑向围墙侧边。 水火无情。 衙门的除贼曹和县令的护院都下意识的奔向后门,疏忽了对围墙的管控。 再加上夜色的掩护,卦夫得以轻松跨过围墙,闯进了书吏衙门。 找到堆积着卷宗的柜子,卦夫从背篓里取出一坛猛火油浇在竹简上,然后取出火石和火镰用力敲击。 几次敲击之后,火星溅射至猛火油上,瞬间就引燃了火焰。 重达数千斤的竹简堆积在一起,再加上猛火油助燃,一旦起火其火势根本无法控制。 只是短短十余息时间火焰就窜向房顶,撩拨着木质的房梁! 卦夫毫不犹豫的跑出书吏衙门,向着下一个衙门冲去。 但就在卦夫点燃了第二个衙门后,一道厉喝却骤然响起:“一群蠢材,蠢如鹿豕!” “莫救火,先抓人!” 刚做了大事,谁能睡得着? 赵哲彻夜未眠,索性拉着王年秉烛夜谈。 第一处火起时,赵哲也以为只是天干物燥而引起的火灾。 但当第二处着火点出现时,赵哲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劲,赶忙出门喝令除贼曹寻找贼人。 王年眉头紧锁:“上官,不对劲!” 赵哲的眉头也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听见这话点了点头:“本官也知道不对劲。” “本官在屯留县固然有仇敌,却没有可以令人抛开一切,明攻县衙的大仇。” “尤其是现在大军囤驻在外,便是平日里有再大的仇怨现在也合该克制。” “能在今夜攻打县衙者,本官能想到的唯有长安君!” 王年目露错愕:“长安君?” “现在大军生变,他能否逃过大军剿杀都不一定,还有闲心来攻打县衙?” 赵哲眉头皱的更深了:“切莫忘记,樊於期就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长安君府上。” “长安君既然能伏杀樊於期,未必不能勘破乱局!” 王年觉得赵哲的说法很荒谬。 但这个荒谬的想法确实是现在最有可能的可能,王年当即发问:“我等该如何?” 赵哲沉默了两秒,转身回屋,从墙壁上取下了两柄长剑。 将其中一柄扔给王年,自己拔出一柄,持剑站在衙门正堂门口,沉声开口: “唯战而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