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真的吗?”
胡天成大呼不可思议,更是脱口而出一句:“就凭你?”
苏澈倒也不闹不怒,平静道:“这玩意儿锁了我十几天,现在又被打开在我手上,你说是不是就凭我?”
“当然,也不是我本事大,只是绝处逢生罢了,实不相瞒,我千里迢迢来到幽都,就是为了那一句‘天神能开,地藏能开,幽都神将胡天成能开’而来的,只可惜,到幽都之后却见不到胡先生,我被逼无奈,只好自己想办法打开了……”
“你还知道这句话!?”
一听这话,胡天成眼睛瞪得更大了,因为这话,二十多年前就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虽然那时候,年少轻狂,自己铸造的仙魔索,自己有信心除了天神地藏谁都打不开,所以说下了这个大话!
但事实证明,这大话也不全然是吹牛的,二十年来似乎并没有人能够打开,只是如今……眼前这个小子,他居然真的打开了?匪夷所思,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迟疑了半天……
胡天成眼前一闪:“那,也就是说……那幅画,你,见到了?”
“不错。”
苏澈大大方方的承认:“画中女子隐星怜,素衣飘飘,仙气氤氲,如诗如画,如人间仙子一般……”
对话到了这个程度,苏澈不用脑子也猜出来了,这仙魔索的主人是胡天成,那一幅画的主人,也是他。
只是胡天成和云澈的娘亲,隐山门的隐星怜有什么渊源,暂时就不得而知了……
见苏澈夸耀隐星怜,这侧面又夸赞了他的画工造诣高深,胡天成果然有些高兴。
苏澈见状,赶紧再补充一下:“真想不到,胡神匠铸造刀剑的本事天下无双,手中描画临摹的本事也是一绝……佩服佩服,从外表看,真看不出来还能干这样的细活儿,呵呵……”
外表的胡天成胡子眉毛一把抓,说是个打铁匠谁都能相信,说能够提笔作画,怕是多数人都要摇摇头。
可现在显而易见,那幅画就是出自他一人之手。
胡天成也不谦虚的笑了笑:“小子,从你说的话中看,你打开了我的仙魔索,没有吹牛……是个人才!如此年纪轻轻,竟然脑子这么的好使……天神地藏一般啊……”
“哎哎哎……”
一听这话,苏澈赶紧打住!
“可不敢说这个大话,你这不是害我么,天神地藏是何许人也……我苏澈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怎能与天神地藏相提并论……”
“你叫苏澈?”
“是的。”
“好,好名字……”
苏澈眯起眼睛:“胡神匠,说了这么多,你也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还没问问你呢,你和隐星怜,是什么关系?”
“这个跟你没关系吧?”
胡天成脸色变了变。
似乎是被触碰到了什么逆鳞。
脸上那仅有的一点笑意,也顷刻之间消失不见。
显而易见,隐星怜三个字,对他来说,讳莫如深!
“有关系!”
苏澈也毫不客气,手上的仙魔索锁链晃了晃:“这仙魔索,不仅锁了我,还有一位姑娘,跟我锁在了一起吃了大半个月的苦头。而你所说的隐星怜,正是这位姑娘的母亲,这仙魔索,也是从这位姑娘手上得来的……”
“云剑宗的大小姐云澈?!”
胡天成一口说出了云澈的名字。
“正是!”
一团迷雾缓缓的被解开。
苏澈道:“胡先生现在能跟我说说,您和故人隐星怜的关系了吧?”
然而。
胡天成却像是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一样,紧张的问苏澈:“你是说,这仙魔索,把你和云剑宗的云澈姑娘,锁在了一起,还锁了半个月之久?”
“是的。”
“那你们岂不是……”
“是的,半个月时间,无论白天黑夜,都待在一起,极不方便,吃尽了苦头!”苏澈实话实说。
“哈哈,哈哈哈……”
胡天成别有深意的笑了。
笑中带泪。
同时,那笑容的更深处,竟然还带着些许的孤寂,悲怆,乃至恨意!
虽然,很短暂。
那恨意的出现,只是一瞬。
却被苏澈捕捉到了。
他仿佛被什么东西拉到了回忆之中。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往事……
“隐星怜,那是,我曾经的爱人啊……”
“想当年,她是隐山门的大小姐,我是上山砍柴给铸剑师父做剑鞘用的山野村夫……”
“一次偶然的见面,我们两个一见钟情……”
“后来我们就相约一起,她每天下山练剑